們這回救援承德的決心可是很堅決啊!」蔣百里詳端著手裡的照片輕輕笑道。
「關東軍既然捨得下了這麼大的血本,要是不讓他們留下點什麼,不是太不起植田謙吉了麼?」輕輕的把手裡的照片放在了桌上,蘇童抓起了桌上的電話:「我是蘇童,給我接高志航。子恆嗎?現在我命令空一師全體出動,『留客』行動正式開始!」
隨著蘇童的一聲令下,早已在飛龍機場待命的空一師的47戰機和一架架斯圖卡騰空而起直插雲霄。
在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一百三十九師團竹下義晴中將正坐在一輛卡車裡眼睛直瞪著前方,心裡卻是輾轉反側。
從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竹下義晴和板恆征四郎、土肥原賢二、岡村寧次、安藤利吉等人都是第十六期學員。可是以上這些人現在都已經是功成名就的帝國英雄,至少也是甲等師團的師團長,因此第十六期在日本軍界也被稱為「榮耀的十六期」。而自己卻還指揮著一支三流的丙等師團,每次見了這些老同學自己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岡村寧次不是被人稱為『三羽烏』嗎,前天不也被察哈爾從北平城裡趕了出來,灰溜溜的回到天津嗎?這次自己搶著要帶隊來解承德之圍也是要讓大本營看看,我竹下義晴也不比那些人差。
只要解了承德之圍,大本營要是不把一支甲等師團交給我指揮恐怕都感到不好意思吧,竹下義晴美美的想著。
在日本軍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只有擔任過陸軍十七個常設師團中的師團長的人才是大本營重點培養的對象,你看以前凡是指揮過這些常設師團的人現在有幾個不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員或者在大本營里擔任著顯赫的職位呢。
心裡正美滋滋的竹下義晴卻不知道,在他前方的雲端之上,正有著一支龐大的機群如同餓狼般的向著他的一百三十九師團和戰車旅團直撲而來。
第七戰區空一師師長樂以琴正一邊駕駛者一架47戰機,一邊指揮著這個龐大的機群不斷的向著竹下義晴率領的增援部隊逼近。
「報告,前方發現日軍,是否攻擊?」突然一個聲音從樂以琴的耳麥里傳進了樂以琴的耳中。
樂以琴聽到報告後立刻接通了公共頻道,下一刻所有的飛行員的耳中都聽到了樂以琴那冷靜的聲音:「斯圖卡一、二、三大隊按計劃對下面的日軍車隊進行輪流攻擊。一定記住攻擊的次序,先是戰車旅團,然後才是步兵師團,都挺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樂以琴的耳麥里傳來了飛行員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開始攻擊!」
隨著樂以琴一聲令下,斯圖卡第一大隊三十六架戰機晃了晃那看似笨拙的身子脫離了編隊開始向下俯衝。
「嗚嗚嗚嗚……」
當斯圖卡出現在日軍的視線里時,那悽厲的警笛聲也同時傳進了日軍耳朵里。
「是死亡禿鷲,支那人的死亡禿鷲!」一名站在卡車上的日軍軍曹長指著天空驚恐的大聲叫喊。
被蘇俄人首先稱為『死亡禿鷲』的斯圖卡的大名已經隨著察哈爾軍隊在西伯利亞戰場和在於日軍的數場大戰後響徹了國際航空界。
德國政府派來的軍事專家在觀看了察哈爾裝備的斯圖卡戰機後在發給德國政府的電報中稱,誠然察哈爾的斯圖卡是從我們德國政府那裡偷來技術,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經過了他們的改造後,這款原本我們認為性能一般的戰機已經在他們的手中發出了奪目的光彩。
伴隨著警笛聲的就是斯圖卡的俯衝轟炸,它那獨特的九十度垂直攻擊能讓幾乎所有的地面防控火力防不勝防,更何況是還在行軍途中的日軍隊列呢?
第一波的三十六斯圖卡首先沖向了日軍的戰車編隊,當斯圖卡俯衝至離地面八百米時,時速已經達到了五百四十公里,一枚枚d-4-1型子母彈立刻脫離了機體猶如一顆炮彈般的向戰車群里墜落。
每一顆子母彈脫離了機體不久,又分裂成了七十八枚各有四千克重的小型炸彈,鋪天蓋地的向著戰車群撲去。
「轟轟....」
在如此密集的轟炸,原本還在草原上飛馳的九五式輕型戰車猶如一瓶瓶被劇烈搖晃後突然被打開瓶蓋的香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