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電文撕成一團狠狠的仍在了地上,使勁踏了兩腳,狠狠的說:「他娘的老將,用得著我的時候就拉攏老子,現在看老子沒用了就想像扔廢紙一樣把我給甩了,沒門竟然想撤銷我青海省主席的位子,讓我出國考察?他做夢,我死也不走。」
馬步芳就象一頭被困在牢籠里的獅子一樣在屋裡暴怒著,原本以為向中央控訴察哈爾軍隊越過界的卑劣行徑後可以得到中央的支持,哪怕是名義上的也好啊。可是中央不但不支持也就算了,反而是落井下石,這讓馬步芳感到了一陣絕望。
既然你們都想讓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在死之前我也會拉你們墊背。在馬步芳的瘋狂下,西寧城內是一片雞飛狗跳,在裝甲二師到來之前馬步芳就把原本維護治安的青海八千民團士兵和暫一百師的人馬全部調進了城內,又臨時徵調了兩萬民夫,在城內臨時修築了無數的臨時土碉堡和機槍陣地工事,馬步芳也是發了狠,現在城內已經戒嚴,全部的居民都不許隨意出門,看來馬步芳是決心要和西寧共存亡了。
西寧城裡,空氣很悶、陽光很厲害,沒人敢抬頭看太陽在哪裡,只覺得到處都閃眼,空中、屋頂上、牆壁上、地上,都白亮亮的,白里透著點火,從上至下整個地像一面極大的火鏡,每一條光都像火鏡的焦點,曬得東西要發火。在這個白光里,每一個顏色都刺目,每一個聲響都難聽,每一種氣味都攙合著地上蒸發出來的腥臭。街上仿佛沒了人,道路好像忽然加寬了許多,空曠而沒有一點涼氣,白花花的令人害怕。
在這個悶熱的中午,西寧城內一處臨時搭建的碉堡里,十幾名民團的士兵正聚在一起發著牢騷。
「弟兄們,這樣的日子咱們可不能再過下去了,說不定明天察哈爾的大軍就要打進來,咱可得早點給自己留條後路啊。」一名明顯是這群人的頭的年約二十六七的年青人說道,他身材短小,結實得象一顆手槍的子彈;他的眉毛和鬍鬚很濃密,眼珠閃著漆黑的光亮在別人看來,總覺得他臉上的色調過於濃厚和顯明。
「就是哥幾個,這樣的日子俺可是過夠了。這幫姓馬的都不是什麼東西,他們這幫回回啥時候把咱當人看過啊?有好事都是他們的,苦差事都是咱們來干,你們說就象這次修碉堡吧,憑什麼都是我們和民夫修,他們一百師的人卻在睡大覺呢」一名臉上帶著菜色的小個子民團士兵氣憤的說。
「哼,我們修工事累死累活的,可吃的是窩窩頭就野菜,可他們那些回回卻在吃白面饃饃。打起仗來肯定還是讓咱們這些人上城頭當炮灰,他們躲在碉堡里,這個世道還有王法嗎?」年青人把手裡小石子使勁的扔在里地上揚起了兩道兩道濃黑的眉毛,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倔強的翹起的鼻子和放恣向前伸出的牙齒顯示出他的倔強和不甘。
「杜班頭,你說怎麼辦吧,我們都聽你的」十幾名士兵一起圍著這名姓杜的班長說道。
姓杜的年輕人向大家一招手:「那好,大家都圍過來過來,我們啊等外面的軍隊進城的時候就這樣這樣.....」
於此同時,城外的臨時野戰機場上空飛來了一隊隊模樣醜陋的大肚子飛機『容克大嬸』,他們在臨時機場上空盤旋了一圈後就衝著跑道一頭扎了下去。
恩,不要質疑『容克大嬸』的堅固,在這個臨時用沙子和泥土鋪就的簡陋跑道上,『容克大嬸』照樣來去自如。當第一架飛機剛剛停穩,飛機的艙門就打開了,從裡面跑出來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士兵一出來後飛機立刻就關上了艙門,開始加速,不一會又昂首飛向了天空。
這樣的場景子啊機場上的四條臨時跑到上不斷的上演,這時天空中不斷的有『容克大嬸』飛來、降落、放人下來後立即起飛。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忙碌,一百多架『容克大嬸』終於把它肚子裡的士兵全部放了下來。
當第十一師師長章冷墨率領著師部十幾名參謀下飛機時,吳繼龍早就等候在了機場。
一見到章冷墨,吳繼龍就啪的敬了個禮「老團長好,長官一路辛苦了。」
章冷墨笑著還了個禮,就拍著吳繼龍的肩膀道:「你小子現在也是個指揮近萬人馬的少將師長了,怎麼還象以前那樣咋咋忽忽的,現在我們的都是一樣的軍銜,你怎麼還是向我敬禮,說不定以後我就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