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冬不死心:「真的半點越界的地方都沒有?」
「真沒有!」
「富小明莫非有毛病?」
肖蠻蠻遲疑:「也許是因為脖子以下部分不敢描寫?」
那冬:「……」
那冬:「富小明到底是做什麼的?有房子車子嗎?學歷如何?是不是本地人?」
肖蠻蠻老老實實搖頭:「人家自己不提,我也不好追著問你到底什麼學校畢業的(也許人家初中畢業),到底什麼工作(無業游民)?或者有沒有房子(根本買不起),存款幾何(負債纍纍)……那女士,這樣問,顯得有點那啥啊……畢竟,人家也從未問過我……」
那冬:「……」
肖蠻蠻:「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沒什麼錢……」
「你覺得?」
「因為他經常坐公交地鐵。」
那冬:「明白了,一個連代步車都沒有的資深吊絲!」
肖蠻蠻:「何止呢,每次吃飯也都是我掏錢。我感覺他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那冬真的震驚了:「肖蠻蠻,你的意思是你包養了一個小白臉?」
肖蠻蠻也有點震驚,默默地計算了一下這些天的飯錢,忽然覺得,如果花幾百塊(三幾百)就可以包養一個小白臉的話,其實……呃,蠻好的……
那冬死死盯著她:「富小明的脖子以下有沒毛病我不知道,但是,肖蠻蠻,你的脖子以上肯定是有毛病的……」
「什麼毛病?」
「腦殘!」
肖蠻蠻:「……」
第二天上午,肖蠻蠻在某私人小醫院見到了大學室友琴琴。
前幾天,琴琴一再約她面談,後來又說沒空,今天終於空了,但是,肖蠻蠻沒有想到,見面的地點居然是醫院。
琴琴前幾天借的三千塊,是用於墮胎的。
琴琴也是外地人,大學畢業後在本城找了一份尚可的工作,但是,她的男朋友曉東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呆了大半年,實在是呆不下去,徑直回老家去了。
曉東臨走前放話:你要是愛我就跟我一起回老家,否則,我倆一拍兩散。
琴琴已經懷孕,又不想去他老家(在那個小縣城找不到工作),曉東就不管了,某個晚上,琴琴下班回租屋,發現他已經收拾了所有東西遠走高飛了。
琴琴一個人坐在休息區的沙發椅上發呆,見了肖蠻蠻就像見到了救星一般:「小蠻蠻,我……我又不想做手術了……」
琴琴不想做手術的原因很簡單:三千元不夠!私人醫院的護士小姐很殷勤地給她拿了各種繳費單子,差不多要一萬塊。
肖蠻蠻低聲問:「怎麼會這樣?你的工資並不低啊……」
琴琴上班後曾在室友群里說過,月薪稅後能有八千多,大半年下來,怎麼也不至於弄得如此狼狽吧?
琴琴雙眼無神:「曉東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天天在家裡打遊戲。我只要催他,他就說我拜金,太物質,不能共患難。我也沒法,為了維護他的自尊,我就把自己的工資卡給了他,結果,他走後,我一查賬,發現我的卡上只剩下幾十元了,我自己身上也只有幾百塊(還有半個月才能發工資)……」
肖蠻蠻問:「他把你的錢全部捲走了?」
琴琴:「也不算捲走,因為除掉房租水電吃飯什麼的,每個月也沒多少結餘。不過,最讓我傷心的是,他居然把我卡上的一萬多全部取走了……」
那是所有的結餘(備用金)。
「他取走這錢,也不是自己花了,說是給他妹妹買了一個包包……」
「為什麼要給他妹妹買包包?」
「因為他上大三的妹妹找他哭訴,說別的女孩子什麼都有,而自己什麼都沒有,很自卑。他怕她妹妹為錢走上歧途,所以,就給妹妹買了一個LV……」
肖蠻蠻看了看琴琴手上(價值)幾十元的包包,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琴琴還是猶豫不決:「小蠻蠻,要不,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都三個多月了。也許,我生下來,他會負責的,畢竟,我們還是有感情……再說,現在做手術要一萬多元,我也拿不出這麼多錢……」
肖蠻蠻:「……」
第十九章 最悲慘的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