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點頭,「如果魏相公真心幫忙,那可太好了!」
魏仁浦道:「敢不盡心竭力!」
鄭仁誨大喜,一擺手,他們直奔東大營。
在路上,向拱告訴魏仁浦,老將軍王殷和陳思讓已經去了西大營,到時候他們兩方,集合十萬大軍,殺入城中,可一鼓作氣,剷除柴榮的勢力。
鄭仁誨心滿意足,看起來自己的布置是沒有問題的。雖然時間倉促,有些細節沒有做好,比如郭幸哥就跑了,但是一個小崽子,還改不了大局。
對了,葉華奉命北上,他的人馬已經渡過了黃河,不能讓這小子回來。
「向將軍,你可安排了人手?」
「請鄭相公放心,我讓王暉領著一萬人馬屯紮陳橋驛,葉華回不來!」
「那就好!等我們解決了柴榮,回頭再廢了他!」
說話之間,就到了東大營,向拱沖在前面,他衝著士兵大吼,「鄭樞相來了,快開門!」
守門的士兵撒腿如飛,去裡面稟報。
不多時,大門開放,裡面的將領排著隊,出來迎接鄭仁誨。
在北伐的這段時間,鄭仁誨主持樞密院,他給了在京禁軍不少好處,提拔了許多閒置的老人。
郭威用新軍代替舊軍,曾經的老部下都憤憤不平,鄭仁誨向來膽大包天,他有意拉攏這幫人,以為羽翼。
最初鄭仁誨還沒有謀反的打算,可聽聞郭威得了卸甲風,病體沉重,他就多了心思,郭威柴榮都在燕雲,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他更加肆無忌憚,任用私人,加之高行周突然死去,沒有人攔著他,這東大營之中,有三分之二的將領,都是鄭仁誨的人。
見鄭相公趕來,他們列隊歡迎,點頭哈腰,活脫一群狗奴才。
鄭仁誨掃了一圈,暗暗點頭,總算沒有白費力氣,這幫孫子表現還不錯!
他邁著大步,到了中軍帳,未曾開口,先抹了抹眼淚。
「你們想必都知道了,陛下駕崩了!」鄭仁誨義憤填膺,「我要告訴大傢伙,陛下是被人害死了,害死陛下的兇手,就是冠軍侯葉華和太子柴榮!他們喪心病狂,弒君殺父,悖逆天理人倫,百死不能贖其罪孽之萬一!爾等具是大周良將,陛下的忠臣,現在就隨老夫殺進城裡,擁立幸哥殿下繼位!」
鄭仁誨說完之後,向拱挺身而出,「聽清楚了嗎?趕快調兵出發!」
向拱是軍中宿將,威望極高,鄭仁誨讓他跟著,就是擔心壓不住下面的人,只是他們沒想到,還有刺頭兒!
在眾將的末位,有個很年輕的小將,長得十分帥氣,白淨的面孔,清秀的五官,還有兩個酒窩,與軍中的糙漢子完全兩個畫風。
不過千萬別以為這小子長得好,就以為他是個好脾氣。
此人名叫石守信,郭威還沒有登基,他就追隨郭威,當初七里坡之戰,他也立下了戰功,升為禁軍親衛都虞侯,
按照道理,石守信應該官運亨通,可接下來編練新軍,驃騎衛橫空出世,他就被一直留在了禁軍,不管是南征還是北伐,都錯失良機,以致到了現在,還是個小小的都虞侯。
可即便如此,石守信也有盤算,他還年輕,機會多的是,讓他去跟著作亂造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鄭相公,你光憑著一張嘴,就指責太子殿下和冠軍侯弒君,慫恿我們起兵!試問,誰沒有親人家眷,誰沒有父老兄弟,大傢伙願意把命搭進去嗎?」
石守信武功高強,聲音洪亮,在眾人的耳邊,不停迴蕩。有些人的確猶豫了,畢竟郭威在位這五年,天下已經不同了。
隨便兩句話,就能忽悠一群人跟著造反,那時候已經過去了。
鄭仁誨見情況不妙,立刻把聖旨拿出來。
「這是陛下交給老夫的密旨,不信你們可以看看。」
石守信大步上前,接過了旨意,他掃了一眼,立刻道:「鄭相公,這份旨意怎麼只有政事堂的印,沒有天子玉璽?」
石守信勃然怒道:「莫非鄭相公要哄騙我等?」
鄭仁誨哼了一聲,「無知小輩,什麼叫聖旨?自然是天子聖意,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