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束花無論是包裝還是搭配都極其簡單,一看就知道送她話的人,並不是非常用心的。
沈長歌隨手把花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就走過來吃飯了。
剛坐下來,就感覺有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頭望向對面的男人,見他那好看得人神共憤的臉龐冰沉沉的,微蹙眉頭,深沉莫測的眼眸更是清寒刺骨。
面對男人的超低氣壓,不明所以的沈長歌:「……?」
慌忙收回目光,埋頭吃飯。
她的反應落在宗政越眼裡,成了心虛。
在沉寂詭異的氛圍之下,沈長歌這頓飯吃得有些心驚膽戰、食不知味。
吃完了飯,她主動收拾餐桌碗筷拿進廚房;然後鬼鬼祟祟地縮在廚房門口往外看了看,見宗政越坐在客廳沙發。
等了幾分鐘也不見他走開。
沈長歌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背脊、姿態坦坦蕩蕩從廚房出來。
「你……梁叔做的晚餐,不滿意?」
不然他怎麼整頓飯都陰沉著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你覺得呢?」他反問。
「我覺得……我覺得梁叔的廚藝很好啊,你要是有什麼不能吃、或者不喜歡吃的,可以直接告訴我,我讓梁叔以後做飯,避開你不喜歡吃的食物。」
沈長歌說話的同時,把那束花拆開了,分成簡單的三份。
正要放進花瓶里,就聽到宗政越語氣冰冷冷說:「我對這些花過敏。」
沈長歌一愣,抬眸端詳著神色不善的他。
原來他是因為對花過敏,才會臉色這麼難看?
「那你還坐在這兒。」她嘀咕了句,接著又說:「抱歉,我不知道。」
將擺在茶几上的花.都收了起來,轉身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宗政越問她:「去哪兒?」
「你不是對花過敏嗎?我拿去書房。」她回答。
房間、客廳和用餐廳是他活動的範圍,書房是極少去的。
「沈長歌,你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你想說什麼?」
「……」
沈長歌等了半晌,也不見他吭聲,就抱著花去了書房。
心道:真是莫名其妙。
沈長歌待在書房裡,給她母親打了個電話,又跟顏寶兒聊了會兒天,然後開始工作。
待到十一點,準時關電腦回房間。
推開門,就看到宗政越圍著浴巾站在她面前,對上他那雙陰鷙偏執的深褐色眼眸,沈長歌沒來得及思考就下意識轉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