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陛下回稟,要知道所謂大事多如牛毛,但什麼能到陛下那裡,總需要一些人把關。不巧的是,某些方面老奴可以做一些把關工作。」大總管說得依舊客氣,但態度也是很堅持。
雖然人皇陛下沒下令,但當時那一聲孟浪了,大總管記憶猶新。他跟隨陛下幾百年,還從來沒見過陛下如此,要不是因為這小子是劍宗子弟,僅僅是一般小侯爺,大總管哪會自己在這擋他,早命人將他攔在宮門外,讓他們家裡人將他帶回去好好管束了。
小孩子被人說聰明伶俐那是誇獎,但大總管跟乾城這麼說,就有種哄小孩子的感覺。
乾城雖不至於動怒,面色卻也沉了下來。
響鼓不用重錘,他要是再不明白那就傻了。
乾城身後的小太監都微微側身,給乾城讓出道來,在他們看來,大總管都這麼說了,這位小侯爺除了現在離去還能有什麼選擇。
眾人心中都是一塊石頭落地,畢竟在宮中,都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如今總算被平息了,大總管就是大總管。
「行,我記得當日人皇陛下給我這玉牌的時候說的是,持此玉牌,可以隨時進宮來見他,現在看來這玉牌也就能走到大總管這,僅僅皇宮外城還行。」
乾城一轉身,背對著大總管舉起手中玉牌晃了晃。
「既然這玩意兒只有這個作用,回頭我就去將這玉牌拍賣。大總管的意思不就是說這玩意不能真的見到陛下麼,那我就看看還有誰願意買回去供起來,有誰願意買回去來見大總管。大總管的話比人皇陛下的玉牌還好使,那這玩意兒要他有何用。」
說著話,乾城毫不猶豫的向宮外走去。
他自然不可能強行衝擊,別的不說,光是這幾個小太監就能隨時將他就地正法了。
他也不會去干那種事情,但他也不會真的乖乖就範,東西是人皇給的,哪怕是人皇的意思,那這東西他也要用。
其實上次見人皇,人皇前面激動,後邊失望的反應他也看出一些。或者說不用去看,正常去想都能想出來。不過乾城就希望人皇如此,否則就得去按照人皇的想法去做事。
不管去戰場也好,還是去干別的也罷,都不是乾城的意願。
至於這東西,人皇不親自收回之前,他就有權決定怎麼使用。
大總管:「……」
大總管有些老邁,又因為白胖白胖的,眼睛平時有些看不清楚,此刻卻猛的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小子。
他在說什麼,他要賣了皇上賜給他的玉牌。
將皇家御賜的東西賣掉,這種荒唐的事情在其他國家或許有過,秦國開國近三千年來蒸蒸日上,從來未曾有過這種事情。
「這人,瘋了吧……」
「他在說什麼……」
……
剛剛還以為事情已經搞定,被大總管壓下來的小太監們都傻眼了。
不敢置信的看向乾城,真有人敢說這種話啊。
這傢伙瘋了,就算是生氣了,說氣話也不能當著大總管面這麼說啊,這話要是傳到陛下那……
其他小太監覺得他瘋了,那是因為他們不了解最近外邊發生了什麼。
但大總管卻不同,雖然秦國不會讓太監掌控某些大權,但大總管手中依舊有某些力量,他們或許做不了陛下手中的刀,但耳朵、眼睛卻必須要去做。
乾城回來所做的一切,他都有所了解,這小子真的離開皇宮,也許真敢去那麼做。
這傢伙今天是鐵了心要見陛下了。
大總管心中電轉,他敢攔阻,敢為難,但卻沒權力去收回乾城手中玉牌,更加不敢有其他動作。而乾城真要去拍賣這玉牌,他卻一樣有罪。
「小侯爺慢走,切不可意氣用事,煩請小侯爺在殿外稍候,等陛下與三位大學士談完事我自會去稟告。」大總管急忙出言攔阻,同時給旁邊管事的使了個眼色。
事實上根本不用他使眼色,這些都是他的徒子徒孫,在宮中乾的就是伺候人看人眼色的活,要是沒這點眼力見就不用幹了。
立刻有人上去客氣的請乾城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