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他們的假藥擾亂市場,影響真藥銷售,延緩神州域實力增長,對顧淵不應該是有利的嗎?
魔王擔心被全天下群起而攻之,放出勞倫斯藥劑擾亂局面,來換取自己的「發育時間」。
這是很多人心中的共識。
末日教派的行為,怎麼就得罪他了?
「和我說你們的總部在哪,什麼教主副教主都有誰?」顧淵懶得和范瀟解釋,直接問道。
「你以為我會說嗎……」范瀟的聲戛然而止,硬氣了不足兩秒。
顧淵身後,詭異的虛影浮現出來,幾十個恐怖的鬼怪身影艱難地掙扎著,本能地想要脫離他的身軀。
房間內的燈都在這一瞬間變得忽明忽暗。
恐怖的窒息感瞬間降臨。
那是幾十隻六級鬼怪被釋放出一部分,它們的力量透過黑獄半開的牢門,形成恐怖的鬼影。
顧淵周圍,腳下的影子都完全扭曲。
重重疊疊的恐懼光環交織在一起,形成連覺醒者都無法抵抗的大恐怖。
范瀟眼中,眼前的顧淵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也不是夜止兒啼,讓人想起整夜整夜睡不著的魔王。
而是鬼怪的聚合之物!
恐懼的化身!
呼吸變得極為急促,心臟瘋狂跳動著,手腳冰涼麻木,全身上下僵硬起來,又好像有無數冰冷的刀刃輕輕滑過身體的每一寸。
腳下不是地面,是深不見底的黑色深淵。
眼前是不斷靠近放大的細針,頭頂上隨時都會落下的萬斤巨石。
范瀟已經出現了幻覺,這些幻覺正在殺死他。
「死死死死死死……」
腦袋幾乎混沌,無法思考,唯有這一個字充斥著所有的意識。
范瀟嘴巴微微張著,口水不斷流出,褲子也慢慢變濕。
好在,下一秒,所有的扭曲鬼影消失,恐懼光環煙消雲散。
「哈,哈……」
不是在笑,而是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在恐懼的死亡邊緣,掙扎回來的范瀟趴在地上,又哭又笑,鼻涕眼淚橫流。
像是一個兩百斤的孩子。
顧淵沒有給他調整的時間:「我不會問第三次。」
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的范瀟開始回答顧淵一開始的問題。
末日教派並沒有固定的總部,在神州域有十來個據點,最重要的教主是誰,就連這個右使都不清楚。
教主見面的時候總是帶著面具,從未以真面目示人。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教主是六級覺醒者。
副教主則更像是大管家的角色,應該是個普通人。
作為右使,范瀟好歹能夠和副教主聯絡上。
教主的話,他就不能直接聯繫了,需要通過副教主。
問出關鍵信息後,顧淵光武一劍把范瀟梟首,賣假藥的,都得死!
不用這種激進的手段,可不好遏制假藥的泛濫。
顧淵目前只是路過神州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
賣假藥就等於死,才能保持足夠的威懾力。
「下面該去治安局了。」
離開小樓,顧淵直接前往治安局。
剩下的兩個,一個遠在天機城的商盟,另外一個也不在天罪城。
就近原則,先把近的解決了。
治安局之後,整個天罪城也要梳理一番,這四個勢力是假藥大頭,但不是全部。
顧淵一路飛往治安局。
途中給安儒去了一個電話,但沒有人接。
現在時間是晚上,不是工作時間,治安局的副局長未必百分百就在局裡,說不定在其它什麼地方。
安儒肯定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不想沒人接電話。
顧淵又給衡羽打了一個,同樣沒人接。
「呵,有點意思。」
顧淵意識到兩人恐怕出事了,頓時加速。
治安局內,燈火通明,安儒和衡羽兩人被團團圍住。
安儒已經是蒸汽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