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歸土,錢歸錢。
服務員說了一句「我去和老闆說下」,拿著錢離開了。
「喂,你好像沒聽到我說話啊!」宋用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顧淵抽出桌子上的紙巾,擦乾淨嘴巴:「聽到了。」
「既然你聽到了……」宋用說道,突然臉色一變,面前出現心能力場的光暈。
光武形成的短劍停在宋用面前。
被心能力場擋下。
「你不要命了!」宋用盯著顧淵,厲喝說道,「信不信我把你的身份抖出去。」
顧淵充耳不聞,他剛才沒動手,純粹是想要先吃完。
手上火焰一閃而過。
火焰凝成一道線,附著在短劍之上。
恐怖的高溫瞬間襲來,刺眼的光芒,原本只是溫暖的餐廳大堂,瞬間變得灼熱。
好像有什麼巨大的火爐降臨,驅散寒意,把這裡帶進到炎熱的夏天。
還是大夏天的中午,大太陽底下。
宋用心能力場被「燃燒光武」破碎,火焰消失。
顧淵反握短劍,在宋用面前划過。
劇烈的疼痛襲來,讓宋用發出含糊不清的叫聲。
他捂住嘴巴,有些許鮮血從指縫,手掌下緣流出。
顧淵這一刀,在宋用臉上留下了一道小丑式傷疤,火焰留下的高溫沒有完全散去。
讓傷口被灼燒,出血量沒那麼大。
受傷的地方除了臉頰外,連牙齒,舌頭都被削掉了一部分。
顧淵散去光武:「朝我吐煙,不知死活。」
他不知道宋用的無賴之名,也從未見過這個傢伙。
本人絕對不是什麼好好先生,沒有尊老愛幼這種美好品質。
老弱病殘,各種所謂的弱勢身份在顧淵面前可不管用。
只要沒有道德,就不會被綁架。
況且宋用看上去也不老,差不多四十五歲的年紀。
中年男,拋開社會地位,光是這個身份,就處在輿論最底層。
不會得到半點優待。
顧淵對事不對人,蹭吃蹭喝還朝人吐煙,自然要付出代價。
別說宋用只是一個無賴,就算他是什麼七大家的老祖,顧淵照樣出手。
宋用看中的,用來威脅顧淵的身份一事。
顧淵根本就不在乎。
他可不是在玩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套。
純粹是覺得天滿城還挺好玩的,才留了下來。
這場追獵遊戲,顧淵可不是別人以為的獵物,行走的兩百萬。
想要走的話,顧淵早就可以走了。
誠然,現在天滿區,以及天滿城各處出入口,火車站,客車站以及飛機場那裡都有排查。
出入都需要身份證明了。
但想要離開,又不是只有這些渠道,高速有出入口可以設卡。
其它道路就做不到條條設卡了。
就算是外鄉人也不會動員到這種地步——主要是沒啥用。
對顧淵來說也一樣。
防護再嚴密也無法阻攔他離開。
宋用顯然有著錯誤的判斷,認為自己拿捏住了顧淵的把柄,再加上引以為傲的心能力場,超強防禦。
所以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出現在顧淵面前。
想要復刻以前的操作,先從顧淵這邊敲一些好處,然後再把他賣給艾家。
兩頭賺錢,之後又能瀟灑一段時間了。
沒想到,顧淵竟然是個如此不配合的瘋子,這種情況下都敢動手。
他難道不怕被艾家發現嗎?
一旦被抓住,等待顧淵的可不會是牢獄之災,而是遠比坐牢要可怕無數倍的結果。
更令宋用沒想到的是,他引以為傲的心能力場破了。
宋用是個無賴,可不是一個傻子。
能滋潤地混到現在,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噁心,坑的人都是一些對他沒有什麼威脅的。
哪怕是同樣的五級覺醒者,宋用都不會去得罪。
一個被通緝的四級覺醒者,應該會被他宋用完全拿捏才對。
偏偏事情發展完全出乎意料。
顧淵敢動手,動狠手!
宋用眼前一陣發黑,胃部一陣痙攣。
「嘔!」
捂住嘴巴的手鬆開,牙齒碎片,血肉伴隨著嘔吐物一塊噴出。
吐了一桌子。
顧淵有所準備,早就提前一步站起來,避開宋用的生化攻擊。
「下次耍無賴先找對人。」顧淵按過宋用的後腦勺,將其腦袋猛地砸在桌上。
砸碎了幾張餐盤。
鬆開手,顧淵又抽了紙巾擦了擦手,把上面的油漬擦掉,轉身離開。
周圍的食客們目瞪口呆。
老闆和服務員停在過來的路上。
「菜的味道很好,多出來的錢算清洗費用。」顧淵走過面容呆滯的老闆,離開餐館。
他剛才多給錢可不是土大款式裝逼。
只是提前付一下清洗費罷了。
餐館內,宋用從桌子摔到地上,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報警,報警啊!
「他是通緝犯……」
現在他想到報警了。
大概十分鐘後,有治安局警車來到,將裡面半死不活的宋用拖走。
很快,宋用就被帶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內。
不是治安局,也不是醫院。
他臉上的傷做了一些處理,舌頭被切掉一部分,但好歹還能講話。
不能講話,用寫的也沒有關係。
「宋用,我知道你。長話短說,你找到顧淵了?」
宋用對面是一個氣勢驚人,一看就知道長年身居高位的男子。
如果常看天滿城電視台的新聞話,就會覺得此人長相頗為熟悉。
天滿城領導班子,司法執政官,同時兼任天滿城治安局局長——艾胤。
宋用這一兩年的時間都在天滿城混。
很清楚什麼人是他不能得罪的,也認識艾胤,立刻擺出討好的笑容,結果牽扯到傷口,疼得發抖。
「說不了話就寫下來,別浪費時間。」艾胤敲了敲桌子。
宋用二話不說,拿起紙寫:「顧淵有偽裝,可以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我可以看穿偽裝才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