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
現在,他們聚集到一塊,躲起來不出來了。
「本來還想再玩玩,不過……這樣也好。」顧淵主動解除了隱身符的效果。
機槍手注意到起落架上似乎多了一個人,剛剛探頭。
顧淵就翻身進了機艙:「你們好,再見。」
片刻之後,直升機旋轉著墜落,砸到東京城最中心的位置,代表著最高權力機構的行政大樓。
大樓當然堅固無比,直升機砸在樓頂,只不過在頂層留下了一對廢墟和火光。
效果自然是有的,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直接進入到一級戒備的狀態,隱藏著的各種重武器紛紛出現,很快鎖定高空中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顧淵。
「不要攻擊,不要攻擊!」
大樓地下的安全屋內,羽山一郎發出命令。
顧淵,終於出現了!
而且,松下大木也在這裡,所有的條件都齊備了!
「開放廣播,我要和他對話!」羽山一郎說道。
「顧淵。」
很快,羽山一郎的聲音通過各種的廣播傳出來,各處聲源疊在一起,形成重音,帶著尋常難有的威嚴。
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有威嚴。
「我們談談?」
「呵,你就是傳說談談人嗎?」顧淵嘲笑。
因為他飛得很高,這話不會讓人聽到。
「他在說什麼?」
「他在嘲諷你是談談人。」
好在有高清鏡頭,懟著顧淵的臉拍。
在場的人中也有唇語高手,可以實現無障礙交流。
「我們是帶著誠意的,想必你也不希望兩敗俱傷。」面子問題已經顧不上,羽山一郎不介意先低人一等。
現在的舉動對內務府的威嚴有所損傷。
等顧淵死了,這一切都會變成忍辱負重的榮耀。
「你們在哪?」顧淵問道。
「呼……他想要談。」羽山一郎等人鬆了一口氣。
事到臨頭,他們還是有些緊張的,現在顧淵想要拿好處,那就穩了!
「地點可以由您指定。」羽山一郎說道。
料想顧淵也不會踏入到大樓內。
「那就上天台吧。」顧淵笑道,「所有人,內務府所有人都要來。」
「還請稍等。」羽山一郎暫時切斷通訊,看向一群人,「走吧?」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一群人走出安全屋,乘坐電梯,一路來到天台。
為了表現誠意,他們是「只身前來」,一個保鏢都沒帶。
帶了也沒啥用,除非叫家族底牌「老祖宗」或者綿津見出手,才能夠抵擋顧淵。
還不如光棍一點。
大樓天台,寒風凜冽,有一團直升機的廢墟,還有煙熏火燎的痕跡。
顧淵沒有落下,依然飛在高空。
他已經戴上水晶骷髏面具,黑色的衣服在高空的冷風中不斷飄動。
「……白無常。」
不少人心裡閃過這個詞,暗自皺眉。
是了,顧淵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閻羅殿。
他不是一個人。
在其死後,東京城恐怕還要面對一個棘手的組織。
「你們要談什麼?」顧淵開口問道,聲音被冷風吹去大半,但好歹可以聽清。
「所有的事情,都源自我們錯誤的決定。」羽山一郎一馬當先,九十度折腰,「還請您原諒。」
其他人跟著鞠躬。
齊刷刷一片,櫻島域多年文化傳承,沒有流失。
這就是躬匠精神。
「就這樣嗎?」戴著面具,迎著冷風,最善察言觀色的一群人也無法分析顧淵此時此刻的心理。
「不是。」
一個蒼老、腐朽,在羽山一郎等人聽來卻如同天籟的聲音響起。
松下大木姍姍來遲,他單獨一人,沒有帶平日形影不離的保鏢。
「出賣你給安倍家,後面的伏擊,都是我一力促成。」
出現後的松下大木丟掉拐杖,將背在身後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取出放在地上。
他跪坐在武士刀面前,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