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平井五郎一愣,「你來這裡幹什麼!」
「找你一塊去抓雪女啊,派大星。」顧淵笑道。
平井五郎這種二代很有趣。
要找到他也很簡單,中城區的攝像頭就不少,找一輛致命的騷包跑車而已。
平井五郎在中城區常出沒的地方範圍不算大。
鎖定起來並不麻煩。
「滾啊!不對!」平井五郎想起來自己和狂火的交易,「你給我站好了!保安,保安!快,揍他一頓!」
旁邊的保安無比難為。
他們連顧淵坐在平井五郎車上都不敢多說話,只能小心翼翼地勸說,更別說動手了。
「你們動手啊!在幹什麼!」平井五郎大聲喊道。
幾個保安都不敢動。
不聽平井五郎的話,頂多後面被老闆罰一下,可對這位無常動手,說不定命都不保。
鬼滅部處罰公告出來的當天晚上,經理就拿著顧淵的照片告訴所有工作人員,這個人,不能惹。
前面還要加「千萬」二字。
強大的覺醒者,危險程度本身就要超過肆意妄為的二世祖。
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暴力武器」——哦,二世祖覺醒者要更危險,比如狂火這樣的。
像平井五郎這麼虛的。
說實話,這些身高馬大的保安站著讓他揍五分鐘,最後大喘氣的還是平井五郎自己。
「這都不敢,一群廢物!」平井五郎見這些保安都沒反應,就要自己動手。
不過他也不無腦往上沖。
人和動物(鬼怪)最明顯的區別是什麼?自然是人會使用工具。
就連覺醒者都會用靈物呢。
他大聰明平井五郎當然會用工具,從一個安保身上強行奪過電棍。
大笑一聲,平井五郎按下開光戳向顧淵。
顧淵非常輕鬆地閃開,同時右腳往前一伸。
平井五郎被顧淵絆倒,一頭撞在自己的跑車上。
口鼻中一陣劇痛傳來,平井五郎栽在地上,幾乎要打滾。
手中的電棍自然也掉落在地。
顧淵蹲下,撿起電棍,往平井五郎身上一戳。
「咯咯咯咯……」
平井五郎身子顫抖起來,牙齒上下瘋狂打顫。
「這電流量不錯啊。」顧淵笑著又戳了一下。
平井五郎雙眼已經開始翻白,看上去和得了腦血栓似的。
「無常先生……」
那些安保也不能幹看著,咬咬牙,撲到平井五郎身上,就讓我們以強壯的肉體為平井少爺抵擋吧。
來電擊我們吧!
本來就被電的平井五郎被幾個壯漢一壓,完成滿身大汗成就的同時,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你們把他壓死了。」顧淵提醒道。
幾個保安意識到事情不好,七手八腳地把搬回會所中。
會所里立刻有醫生過來檢查。
發現只是身體的應激反應,沒有什麼大礙。
沒一會兒,平井五郎就悠悠醒來,就看見房間裡坐著一個人——無常。
還有站著一群如臨大敵的人,除了保安外還有經理。
「他大爺的!混蛋東西!說好的不會還手呢!」
一醒來平井五郎就破口大罵,狂火那廝說無常不會還手。
這叫不會還手?
別人電他都不帶任何猶豫的。
「什麼不會還手?派大星你為什麼覺得我不會還手,是有人告訴你嗎?」顧淵看著平井五郎問道。
「狂火那個混蛋說的。」平井五郎可沒有幫狂火遮掩的意思,「還有,什麼派大星?」
「哦,他也在這裡?」顧淵站起來。
這個傢伙給他找了不少次麻煩,同時帶來不少樂趣。
對顧淵來說,也是一個有趣的玩具。
「走,帶我去見狂火。」顧淵說道。
經理快步上前:「無常先生,狂火副隊長已經走了。」
「走了?」顧淵挑挑眉毛,「你不會在騙我吧?」
「沒有,千真萬確,他真的走了。」經理就差賭咒了。
「帶路看看。」顧淵說道。
經理無奈,帶著顧淵前往狂火原本所在的地方。
那裡狂火已經不在,只剩下一堆橫流的身體,可見以前戰況。
不過那些人還在餘韻中,顯然狂火走了沒多久。
將車子的油門踩到底,車子開出會所的地下停車場,在道路上疾馳。
開車的狂火臉色尤為猙獰。
他知道顧淵來了,便立刻逃掉,逃得十分屈辱。
連和顧淵照面的勇氣都沒有。
對方的實力,狂火遠不能及——那一天的交手,是他在戲弄自己。
或者,顧淵在很短的時間內,突然變強了。
相比起後者,狂火顯然更加相信顧淵從來都在隱藏實力。
「總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的腳下!」
狂火野獸般的性格不是瘋狂,該小心謹慎的時候比誰都小心。
在被乾爹松下大木一陣敲打後,他就已經退到「母后」,通過別人來對付顧淵。
在顧淵一打三後,他更只敢教唆平井五郎給顧淵找點小麻煩。
更多的,已經不敢有動作。
不僅僅是因為顧淵實力的關係,而是他自己的實力也已有兩三年不再提升。
松下大木對狂火已經相當不滿。
換做從前,以松下大木對狂火寵溺,說不定在一開始就出手對付顧淵給狂火出氣。
而不是現在的略微有些表態,不喜態度更多的也是因為顧淵的存在,分散了狂火的注意力。
「實力,唯有實力,才是我立足的根本。」
狂火心裡清楚,來自松下大木的關懷是虛的,對方可以給他很多,也可以在瞬間將這一切都收回。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
這兩年,狂火每次見松下大木都會覺得一陣莫名的恐懼。
有一種被肉食動物盯上的錯覺。
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盤,狂火低吼著發泄一聲。
那次近衛帶他過來和解之後,顧淵就沒有再和他見面,卻已經將其逼成了一隻困獸。
相比之下,平井五郎就像是一隻只會呲牙咧嘴的菜雞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