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麼」
肖艾與我對視著,路燈的光映在她白皙的臉上更加溫柔了,我有些惶恐,她卻嘴角揚了揚,然後拿下了頭上的那個會閃光的髮夾對我說道:「好看嗎,是小偉師哥送給我的。」
「好看。」
「好看那就送給你了。」肖艾說著便將髮夾戴到了我的頭上,她一邊戴一邊笑,似乎正在做的是一件可以讓她高興一整個晚上的事情。
我當然不願意戴這樣的東西,我將髮夾又拿了下來,但也沒有還給她,就這麼在自己的手中握著,而她也沒有太在意我的排斥,繼而坐在了車子旁邊的花池上,吃著那隻還在冒著熱氣的玉米,她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江橋,你還記得不久前對我說過什麼嗎」
我不解的看著她,因為去年的最後一個夜晚,我對她說過的話太多了,我不知道她問的是哪一句。
見我不說話,肖艾又說道:「你說,我願意為你唱一首應景的歌,你就願意為我赴湯蹈火,這句話還算不算數」
「算啊,我對你說過的話都會算數。」
「好,那我就為你唱一首應景的歌」
我終於有底氣打斷她,問道:「其實你根本就不是去便利店買玉米的,你是想來和我說這個事情,對不對」
肖艾看著我,許久後才回道:「對,一首歌換來一個人的赴湯蹈火,這個便宜我為什麼不要」
「那你來吧,我聽著。」
肖艾依然看著我,也不知道是在醞釀情緒,還是在為我的好說話而感到驚訝。這時,我趕忙對似乎要開口的她又說道:「等等,我先點支煙。」
我說著便將煙叼在口中點燃,我想以最好的狀態去聽她在新年的伊始為我唱的歌,雖然我們認識快半年,她更是個以歌唱為事業的女人,可是她真正為我唱過的歌卻並不多。
有時候,我真希望能去ktv一次聽她唱個夠,可惜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她似乎很排斥在ktv和酒吧這樣的地方唱歌。
「高架橋過去了,路口還有好多個,這旅途不曲折,一轉眼就到了,坐你開的車,聽你聽的歌,我們好快樂,第一盞路燈開了,你在想什麼,歌聲好快樂」
安靜的夜色中,她用輕柔的聲音為我唱了這首已經聽過無數遍的乘客,雖然沒有伴奏,卻更像是在唱我們的心情,因為歌里提到的事情,我們在新年到來前的最後一個夜晚都做過了,那麼就沒有一首歌比這首更加應景
我特意看了一下,這首歌的原版一共有4分40秒,當肖艾離開了伴奏,只用2分鐘的時間便唱完了,我的心情被她唱的起伏不定,她卻平靜的看著我。
這截然不同的反應,恰恰證明她比我更加理解這首歌的意境。這一刻,我是崇拜她的,可是我的眼神卻不願意將崇拜的信息傳遞給她,我又眯起眼睛吸了兩口煙,隨後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高架橋上,那裡已經沒有了車來車往,以至於每一盞路燈都是那麼的清晰可見,它們散發的光已經取代了汽車的燈光,成為這個夜晚唯一的閃亮
「江橋,我走了。」
「嗯。」
肖艾點了點頭,隨即便轉身往她自己住的那個方向走去,我這才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她送給我的那只會閃光的髮夾。我發現,似乎我們的每一次的見面都很用力,可告別卻如此的輕而易舉。
我掐滅手中的煙,終於笑了笑,但願我們都會忘記世事帶來的快樂或不快樂,在今晚有一個無夢的睡眠。
早晨,我在鞭炮聲中清醒,在我之前起床的趙牧煮了粥,又從巷口的小吃攤上買來了一些包子和油條,我們坐在屋檐下的石桌旁吃著。
快要吃完的時候,我將車鑰匙從口袋裡掏了出來,然後放在他的面前說道:「我暫時用不到車,你先拿去用吧。」
趙牧有些意外的回道:「橋哥,你不要什麼好的東西都先給我用,你這樣我心裡會更過意不去的。」
「你可別這麼說。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可是感情不比別人家的親兄弟來得差。趙楚不在了,我就是你的大哥,我相信,如果現在是趙楚給你這輛車,你一定不會拒絕的」
趙牧還是不肯將車鑰匙接過去,我又往他面前遞了遞,笑著說道:「我們之間真的不要太見外了,我倒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