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傳來劇痛,逸塵粗|暴的強行掠奪,唇齒無奈的被分開,我毫不留情的張嘴咬,一股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有他的,也有我的。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臉的瘋狂之色,像是一個丟了心愛東西的小孩在鬧脾氣,那種固執又可憐的表情,突然有些憐憫他了,到底是怎樣的經歷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層層的面具下偽裝著一個不為人所知的他,他也會有愛的人,和他的性格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卻也沒顯得矛盾。
突然他停了下來,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嗓子有些沙啞低沉的說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需要同情和憐憫!」說完便是更加瘋狂的掠奪,好像是在證明著什麼,也像是在掩飾…
我突然冷靜下來了,在雙腿被分開的那一刻心裡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他想要的東西沒人能夠阻止,做什麼都是多餘,反正結果都只有一個,何必讓自己多一些痛苦。
不知道為什麼他也冷靜下來了,有些無力的鬆開手,臉有些失魂落魄,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我緩緩的沉入水裡,想讓自己冷靜,再冷靜,自從那天泡過怪的藥水之後我的腦子裡總是浮現出不屬於我的記憶,很模糊,卻又沒辦法忽視,更可怕的是我居然慢慢的沒那麼討厭逸塵了,這在我的控制範圍外。
我是被清幽從水裡撈出來的,差點死在了水裡,任由她給我換乾淨的衣服,幫我擦乾頭髮,給我身的淤青藥,整個過程我都沒有說一句話。
我很懦弱,也很自私,但關鍵的時候我卻很清醒,逸塵這麼久來至少說過一句真話我能確定的,那是歷史必須按照原來的路線走,這個時代必須毀滅,否則整個歷史都會改變,一切計劃都被打亂了,留在他身邊,或許也是唯一的辦法,我和龍九夜,一開始註定了是一個悲劇。
從那以後我每天睡覺都會做怪的夢,夢很亂,但我可以確定那些都是真的,曾經發生過的,我變成了那個陌生的女人,而她愛著逸塵,無數個快樂又悲傷的畫面,醒來後眼角居然有淚痕。
我開始變得沉默寡言,感覺自己的身體裡住了兩個人,或許是一個,卻擁有著兩個人的記憶,或許我真的已經變成了別人,那些夢裡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變成了我的記憶,我害怕,卻更加安靜,我怕稍有動作會無法控制自己,將原來的自己迷失…
這幾天逸塵一直都沒有出現,而外面已經被裝飾得喜氣洋洋,入眼全是耀眼的紅色,像是被鮮血染紅的一樣。
明天是大婚之日了,晚清幽把所有需要的東西都拿了過來,我沒有看直接床睡覺,受記憶的影響我居然不反抗了,而且還有點期待,我害怕這樣的自己,像一個迷失了方向的人,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幻境還是現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又是在夢裡哭醒的,那個愛著逸塵的「我」好像很傷心,睜開眼我看到了躺在身邊的逸塵,他的手抓著我的手,很溫暖,我是抗拒的,可是身體卻依戀他的溫暖無法動彈。
「媣兒,明天是我們大婚之日,你開心嗎?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這輩子只嫁我一人,到現在,我終於能光明正大的娶你了…」
逸塵像是變了一個人,對現在的我來說卻不陌生,因為在無數個夢裡,他都是溫暖人心的太陽,照耀著我整個世界,聽他這麼說我突然有些傷心起來,眼眶不由得濕潤,因為在夢裡,他拒絕了我,所有的期望都化成了泡沫,那種死灰復燃的感覺讓人喜極而泣呢。
「我不是媣兒…」我艱難的憑著自己僅有的意識反駁,我是白依依啊,我不想成為那個叫媣兒的女人,我愛的也不是逸塵,為什麼要強行把我變成另外一個人,這樣的愛情太過偏激了,改變了一切我也不是她啊…
逸塵沒有像往常一樣瘋狂的阻止我,而是轉過身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像是在觀賞一件珍愛的寶貝,那麼輕柔,生怕一用力碰碎了一般,我想反抗,卻發現身子根本不能動,我感覺自己現在像是一個擁有雙重人格無法控制自己的神經病,明明是厭惡的,為什麼心裡卻不抗拒呢?
「我知道你還在怨我,如果我當初能早點明白自己的心,那不會造成後來的悲劇了,如果那天師傅沒有找我談話,也許我能趕在你跳崖前阻止你了,有些東西真的到失去的時候才會真正明白自己的心,原諒我…原諒我所做過的一切,我會用餘生好好的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