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看,有刀子,有血。」
我沒有說話,然後現場並沒有刀子,但是我卻想到了宗晟那長長的指甲,那跟刀子有什麼區別呢?
「你那朋友,嘖,真瘋了。魂魄不穩定,她自己的能量很弱。」
「真瘋了?」
「真瘋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之前的懷疑,一下都得到了證實。蘭蘭真的瘋了!因為我!才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我心裡好亂,好一會才說道:「那,我能怎麼幫助她呢?」
「這種事情,小孩子經常發生。就是小孩子不會說話,就哇哇的哭。不過小孩子也容易處理,因為他們的魂魄本來就不穩,喊喊魂,就能回來了。這大人吧,嘖,有點難。說難也不難。就是啊……」
我趕緊又遞上了一張二十塊,就算這次沒有用紅包放著,老大爺也沒跟我客氣,就這麼伸手接過來了。「這種情況,用喊魂的方式先試試,容易簡單,要是真沒效果話,帶著她回到原來那地方,讓她自己到處走走看看,讓她確定,哪裡沒鬼,就是她自己想的,然後讓她喊幾聲,她的魂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自然就會出來了。你們要是肯花點錢的話,呵呵,這個活,我接了,我幫你們去喊魂。」
我沒有想到這個大爺會這麼爽快的幫助我,之前我還以為他見到我就跑,那是根本就不想理我呢。
「大爺,那太謝謝你了。你,你,那個,紅包,我會給你準備好的。」
「行,今晚上就是個合適的日子,錯過今晚上的話,就要等到五天之後了。你能把那個人帶出來嗎?她家裡人同意嗎?這種事,都是家裡人來的,要是他們家裡人不同意的話,你一個朋友還是別參和了。對你,對她都不好。」
這種規矩我還是知道的。在我們老家的時候,家裡有誰病了,要去找神婆什麼的,都是自家至親的人帶去的。什麼朋友啊,表姐表妹去問的,人家根本就不會理。一些還是孩子的人,抱著好玩的態度來問的話,就更加不會理會了。這種事,就必須是至親的人去做的。宗晟跟我說過,去問事處理事情,都是有因果在裡面的。先生用自己的方法,去改變的事情的進展,就是一個起因,有起因就有結果,跟著總會有什麼事情相應改變的。
就好像一個鬼要報復曾經害過他的人,a帶著他去找先生,先生處理了,讓那鬼離開了事主。事主是安全了,但是那鬼心裡就怨恨了,他本來就是有怨報怨的,怎麼就不能了呢?他的怨恨就會轉移到a,或者是那個先生的身上。誰願意平白無故幫人承受鬼的怨恨呢?除了至親的人,願意為親人付出,路人甲還有那些什麼表姐表弟的,會嗎?別天真的,在我老家,還真沒人願意去惹這種事。先生收紅包也是把業轉出去,放生做功德什麼的。大家都平安最好。
我是知道這些牽扯的,所以也沒有猶豫地說道:「我知道,我能說服她家裡人的。晚上,我去哪找你。」
老大爺遞給我那張紅紙,上面已經留下了他的手機號:「讓她親人給我打電話。要不這活我可不干。這嚇都被嚇成這樣,裡面的東西厲害著呢。我還要顧及著我自己的小命呢。」
我看著那張紅紙,點點頭,低聲嘀咕著:「其實裡面沒有鬼。」真的沒有鬼,那是宗晟,卻是一個我不認識的,比鬼更可怕的鬼胎。
從大爺那離開,我就去了醫院。要是我沒有去沙恩酒店的話,蘭蘭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我很確定,我在做什麼。
去到醫院的時候,卻被醫院的護士告知,蘭蘭已經出院了。是自行出院的。醫院這邊是建議轉院,但是他們家裡人不同意,就只做了放棄治療。
我聽到這個消息,急著趕去了蘭蘭的家裡。她的醫療費是沙恩酒店在出的,怎麼會放棄治療呢?
我以前經常去蘭蘭家,對她家也不陌生。她家在城市的一條很古老的巷子裡,那裡全是老房子,他們家有著一棟很小的房子,只有兩層,房間小到只能放下一米五的床和一張小桌子罷了。
我去到蘭蘭家的時候,還好遠就聽到了蘭蘭的哭喊聲。他們家的樓下圍著好多大媽,都在議論著這件事。
「還真是瘋了。以後他們家怎麼過啊。」
「就這麼一個女兒,還成這個樣子。阿娟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