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子,我直接走向了那樹,現在樹上沒有看到一點異常,不過一陣夜風吹過,搖晃著的綠色樹葉里隱約有著一點紅色。我仔細看著,伸出手,想要看得更加清楚那紅色的是什麼。
我伸出的手,卻被宗晟的大手壓了下去,他低聲說道:「不要命了?那種東西也去拿?」
「那,那是什麼?」
「死人吊死在樹上上吊繩。經常會以這種姿態出現在活人的眼中。要是誰把這個上吊繩帶走,那麼死的就是她了。」
「你看到的是紅布條吧,那個路邊拉橫幅的紅布條。」
「對。」
「那女人非說是紅線。」
「也許曾經有人吊死在這樹上呢?」宗晟說著,伸出手來碰在樹幹上,緩緩閉上眼睛。我剛要跟他說話,卻覺得他好像在跟樹交流。不確定,但是我也不敢輕易跟他說話,或者碰觸他。十幾秒鐘之後,他再次睜開了眼睛,說道:「這樹之前在林場的時候,就被一個瘋女人吊死過了。林場還把這樣的樹賣出來。而這樹上已經吊著六個魂了。有六個人在這裡拿走了上吊繩。」
「啊?」一聲驚呼,我一下跳開了好幾米,遠離那樹。誰知道在我們看不到是地方,掛著幾個死人呢?
宗晟拍拍那樹,說道:「這種事情,不好處理。樹木會記錄怨氣,在這樹上的怨氣,根本就不會散,只會吸引越來越多的女人來這裡拿走上吊繩。」
他的話,剛說完,我們身後的玲玲大廈就傳出來年輕女孩子的笑聲。一回頭,就看到了一群美女正走進大廈里呢。看樣子,他們是剛從外面吃東西回來。在外面工作的時候,吃飯的時間總比在家裡要晚很多的。那十幾個美女走在一起,就是這街上靚麗的風景線,很多人看著她們,這也給我們提供了明目張胆看著她們的方便。
我對著那些人努努嘴道:「就是她們,出事的是走在最後的那個女人。」
宗晟也看了過去,一直看著她們,直到她們都走進了電梯裡。宗晟說道:「她確實已經死了。你看她的腳後跟。走路的時候墊腳尖,腳後跟是已經被吊了魂了,根本就碰不到地面。小孩子還小,剛學走路的時候,通常也是腳跟不著地的,那時候他們的魂還比較弱,長大一點就能好起來。可是要是長大了走路還是墊腳尖的,別說玄學上,就是醫學上也會認定這個是病。」
「啊?真是死人,那她。。。」我的話就在這裡斷了。因為我發現在那玻璃的觀光電梯裡,那個已經死了的美女,就站在電梯邊上,在玻璃里狠狠瞪著我們,那目光特別犀利,而且不是隨意的看,而是很明顯的瞪著!
我朝著宗晟靠了靠:「她發現我們了。」
「她只是行屍,沒什麼好怕的。等著下一個人過來拿了紅布條,她就會恢復到原來死亡的狀態了。在別人看來,就是猝死。」
「不會吧,難道就不管了嗎?這個玲玲大廈,現在可是你的了。」
「那我就在動工的第一天,把這樹移了。」宗晟說著走向了車子,顯然沒有打算出手。
「那現在,那個女人就不管了嗎?」
「已經是個死人了怎麼管?送到醫院都沒辦法的事。」
「可是。。。」
我跟在他身後,說著話,他突然停下腳步來,回身看著我,說道:「你真不知道今天的什麼日子?」
我聽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賣著什麼藥。這人就是有一點不好,陰晴不定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翻臉了。「今天,今天,你成功了。努力了那麼久的案子,終於完工了。」
宗晟看著我,好幾秒種沒說話,然後就這麼上了車子,帶著我回家。他越是不說話,我越是緊張,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在車子上,也把他的問題,今天是什麼日子給想了好幾回,答案也只有一個,就是他競標成功啊。不過我還是在心裡暗罵著,宗晟怎麼跟女人一樣,喜歡看人家猜的。
車子回到我們的院子裡,宗晟***電話也打了進來。她在手機里的語氣並不是很好地說道:「優璇,宗晟跟你在一起呢?」
「對,奶奶。」我回答得小心翼翼的。
就聽著宗晟奶奶在手機里抱怨著:「真是的,今天他生日,我們還想著買個蛋糕一起慶祝呢。他就這麼跟你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