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說完這句之後,他突然提高了語調:「馬上關閉通道!」
牛力帆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宗晟已經上前直接就把剛才盛著水那隻瓷碗翻背就蓋住了桌面上的紙人。他夾起本來就準備在桌面上的黃符,用燭火點燃,就直接塞到了那倒扣著的瓷碗下。
牛力帆驚著喊道:「喂喂,你要燒了我的童子了!你放手!」
在同時,那邊酒店餐廳的外牆上,就剛才畫著血的地方,突然跟著燃火了。火光不大,可以說是很微弱的,但是就算很微弱,還是能看到哪圓圈裡伸出來的東西。距離不是很近,我也不敢肯定我看到的是什麼,但是我分明就看到了那東西在火光燃起來之後,扭曲著縮回了牆了。
宗晟鬆開了手,牛力帆趕緊打開碗,裡面的紙人已經被燒得燒得差不多了,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說道:「你怎麼就給我燒了呢?我這還是我第一次讓童子幫我辦事呢。我都想好了,等事情結束之後,我就請他吃雞蛋的。你給我燒了,我……他……」
我的眼睛還盯著那邊已經黑下來的餐廳外牆,聲音哆嗦著說道:「剛才那個,是,手?」
「對,應該是王干。上次,他被我傷得很重,應該是他用酒店裡其他鬼的鬼氣怨氣來養自己,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導致了裡面的鬼都想要逃離。沒有人願意被吞噬掉。」
「他出來之後,會殺了沈繼恩嗎?」
「肯定的。不過再殺沈繼恩之前,會先把我們三個處理了。」
那邊傳來了保安的聲音,就算攝像頭拍不到那角落,剛才燃起的火光,也讓攝像頭裡出現了異常,兩個保安,還是從後門出來看看了。
牛力帆這回沒有心情去哭他的紙人童子了,而是趕緊滅了蠟燭,伸手擋出了桌面上燃著的香。我們是在大榕樹的下面,這裡沒有路燈,離那邊也挺遠的。沒有火光的話,他們在那邊根本就看不到黑暗裡的我們。
大家沒有說話,就聽著那邊的保安說著:「奇了怪了,剛才屏幕角落那的亮光到底是什麼?」
「我看著挺像火光的話。又有點像熒光。」
他們的手電筒在餐廳外牆那亂晃著,越來越靠近剛才的那個血圈。終於他們還是發現了牆上的異常,發出了尖叫的聲音。
「啊!牆上的什麼?」
「媽呀,這,這,這是人惡作劇的話。」
「我聽客房部的人說,酒店裡是真的鬧鬼,前段時間,牆上經常能看到血手印,你看這個,這個,不就是嗎?」
「老哥,老哥,我們回去吧。」
「回,回去,這什麼也沒有。我們回去。」
兩人一下朝著酒店後門沖回去了,這一次,還把後門給關上了。我的心裡驚了一下,不是為鬧鬼的事,而是為他們關了後門的事。他們關了後門,我要回到酒店,就只能走前門了,走前門,蘭蘭肯定就會看到我。這大半夜的,還是上班時間,我從前面進去,她肯定會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看著他們離開,牛力帆才放下了擋著香的手,看向了我們。
宗晟說道:「成功了。該放出來的都出來了,現在那酒店裡只剩下王干一個。而他上次,跟死了差不多了,沒有鬼給他借力,他也掀不起什麼浪來。今晚先這樣吧,明天讓我來痛打落水狗。」
牛力帆長長吐了口氣,開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只是拿還在燃著的香,一直沒動。說是要等它自己燒完。他整理著東西還在感嘆著:「我的童子啊,怎麼這麼命苦呢?」
說了好幾次,宗晟聽不下去了:「它又沒死,你下次請他的時候,再多給他兩個雞蛋好了。」
牛力帆抬頭對著宗晟就厲聲說道:「你懂什麼,我們這是合作夥伴,是搭檔,就算是要緊急封閉通道,也不用這麼殘忍的,直接拋棄他,應該跟他說一聲啊。」
宗晟的臉沉了下來,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如果你那天體會到被自己最親的人背叛,你就不會覺得我那麼做,有什麼殘忍的了。」
宗晟一隻手拉著我,另一隻手提著我的高跟鞋,朝著酒店那邊走去。後門已經關了不用多想,當然是走前門了。
我跟在他身後小跑著,一邊喘氣說道:「真不管牛騎摩託了嗎?」
「就收拾東西,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