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最近比較忙,也沒怎麼看報紙,把辦公室前幾天報紙又找了出來,把上面的消息又重新消化了一下。
當看到日苯廣場協議的簽訂,他才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麼把這麼個大事情給忘記了!
日元升值這麼好的時機讓他給錯過了,他悔的腸子都青了,那少賺多少錢啊!
拿出只有自己看得懂的小本子,上面已經明確做了記錄,還是讓他粗心大意的給忘記了。
他又羞惱的重重的拍了下辦公桌。
陳芸道,「沒吃錯藥吧?」。
「沒」,李和心不在焉的回道。
陳芸笑道,「那你平常都吃什麼藥啊」。
李和才反應過來,「你又開我玩笑,什麼藥也不能亂吃啊,吃出毛病可就問題大了」。
「沒事,只要按照要求吃的,吃出毛病就告醫院」。
「吃死了怎麼辦?」。
在旁邊的楊浩接了話,「要是死了,你就由人證變成物證了!」。
陳芸哈哈大笑,「這可不是我說的」。
李和感覺不對勁,這陳芸開玩笑很正常,可這楊浩很少開玩笑的,就問,「你倆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陳芸笑嘻嘻的道,「調工資了,能不高興嘛,不過你不用高興,因為沒你份」。
楊浩怕李和心裡不舒服,辦公室的人都漲了,就李和沒漲,就解釋道,「按照工作年限調的,每個人調的都不一樣,我也才調了11塊5毛錢,沒多少」。
陳芸對楊浩不屑的道,「別得了便宜賣乖啊,就多了這11塊錢,你回家就敢沖你老婆嚷幾句」。
是啊,漲工資是多麼大的事情,起碼是幾十年不遇了。
李和就無所謂了,每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他下館子的,突然想起來,他好像還沒領過工資。每次要到發工資的時候,他就去簽個字,然後跟大部分單身老師一樣存到財務那裡,需要的時候再去領,大部分人都沒到銀行存錢的習慣。
十月一號趙有才結婚,有點上門的女婿的意思,酒席都是女方在辦,女方有點頤指氣使。
雖然很多同學都是分配在京城,但是各種原因都是無法來,比如高愛國就下鄉鍍金去了,轉一圈又能升一級。
來了有七八個同學,都是擠在一個桌子上,李和的左邊是劉海,右手邊是王慧。
趙有才在一幫子同學面前頗有點不自在,一個勁的說,「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王慧說,「我以為是誰家閨女呢,原來是吳廳長家的,擺的譜挺大」。
李和不熟悉,也就沒接話,劉海接了話茬道,「吳廳長資歷深,聽說馬上要到地方去」。
劉海畢業分配進了防汛抗旱總指揮部,聽著是個沒名頭的部門,但是也是最容易出政績的地方。
王慧搖搖頭,冷笑一聲,「沒戲,年齡在那放著呢,頂多也就熬退休了,哪還有什麼進步,不過對趙有才還是有幫助的」。
劉海想了想,才點點頭,「也對」。
李和左右插不上話,只得在旁邊跟一桌人不斷碰杯。畢業才兩年,他也感覺到跟各個同學的差距,比如就有不斷的人來給王慧、趙永奇、周慶、劉海敬酒。
甚至都有人把何芳給認出來了,一口一口何處長的叫著。
幾個人的職稱和資歷也是很淺的,但是耐不住衙門大,都是根粗葉茂的部級或者副部級機關,對於很多區里或者市裡的幹部來說,跟部里的幹部處好關係是非常重要的。
特別是對於一些駐京辦的幹部來說,跑部錢進是正常的行為,少走一個人的關係,事情都難辦。
對李和來說不吃味是不可能的,嫉妒羨慕恨?
但是對他來說,他的能力就在這放著,去想多了就有點不實際了,從政不光是智商情商的問題,還有一個詞叫政商,他這種性格進去了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幾個男生都被拉到其他桌子上了,推辭都沒辦法。
大概因為王慧和何芳是女生,來敬酒的人也就只能寒暄幾句,不好上手去拉。
桌子上也就剩下李和、何芳、王慧三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