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拋棄一個愛你的人理由?」
「我們沒有愛。」高建平搖搖頭,手指在煙圈上繞了繞,「我們只是在患難情況下的相互慰藉,都有感激之情,我們都明白,我們沒有愛情,而唯一真實的是現實。」
這個時候,金儀端著一盤菜進來,笑著道,「你們倆老爺們聊的挺開心啊。」
高建平道,「這就是知識分子的惺惺相惜。」
「少臭美。」金儀用手指摁了下他的額頭,「跟人家多學學,同樣是人,這差距可咋就這麼大,人家已經是大富豪,咱們連小康的路口還沒找到呢。」
「是,是,老婆大人說的都是對的。」高建平拱手討饒。
望著金儀的背影,李和笑著道,「你挺會哄女人。」
「錯,」高建平豎起食指晃晃,「我這是尊重女人。」
「尊重?」李和突然冷笑道,「這個詞從你嘴裡出來,我聽起來挺不自在。」
「陳年舊事,你比我還放不開?」高建平拿起茶壺給李和倒了一杯,「時代造就了我們,也毀滅了我們。」
李和不再說話,飯桌上只有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而李和不能喝酒,高建平不會喝酒,金儀和何芳卻是一杯接著一杯的碰。
吃好飯,天尚未黑,只見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李和雖然不喜高建平,還是交代了一下開車注意安全。
車子遠去,兩口子回屋。
何芳把桌子上剩下的半瓶紅酒倒進了自己杯子,喝了一點後,皺著眉頭道,「打死我都想不到還能看見高建平。」
「我更沒有想到。」
李和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有一茬沒一茬的接話。
「而且居然還和金儀在一起了!荒唐,真是荒唐!金儀怎麼就能看得上這種人!倆人怎麼就能湊一塊了?」何芳氣氛的道,「我剛剛喝酒的時候,差點想趁著酒勁把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給揭露出來。」
「你覺得金儀會因此感謝你?」李和反問。
「那也不能看著她被這樣欺騙吧!」何芳的胸口一起一伏,「我跟她可是好姐妹,我不能眼睜睜的看她在火坑裡吧?」
「孩子都這麼大了?還能怎麼樣?」李和發現何芳一喝酒這智商就掉的厲害,特別是涉及到自己在乎的人和事情的時候,「我剛才和高建平聊了幾句,也未必有你說的那麼壞,起碼有一條,他是在乎金儀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何芳駁斥道,「不是壞人?不是壞人,付霞能落到今天這地步?」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能單純怪一個人。」很奇怪的,李和居然開始為高建平開脫,「何況,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誰沒點過去了?既然他們倆過得好,咱們就不用插手,即使是說了,對金儀沒好處,人生啊,難得糊塗。」
何芳詫異的看了一眼李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消極了?不對,你就沒積極過,只是你一直涇渭分明的,怎麼開始和稀泥了?」
這不是她認識的李老二。
「這不是和稀泥,。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也許小事,芝麻大點的小事到了明年就是故事,我們最多也就是個有故事的人,跟那蒲公英是樣樣的,看似自由,卻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樣。自己盡力了就好,人生沒有如果,只有後果和結果。」李和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堆。
「這不是你風格啊?」何芳歪著腦袋看李和,把酒杯遞給他。
「幹嘛?」李和沒有接酒杯,「你不是說過嘛,我不能喝酒的,我是最聽老婆話的人。」
他以為何芳在考驗他,是以堅決抵禦誘惑。
「想什麼呢,趕緊喝,你丫不喝酒就沒一句真話。」何芳給了他一個我很了解你的眼神。
「我不喝酒說的也是真話。」李和怕何芳繼續糾纏,就借著李怡喊他的功夫,徹底躲開來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何芳也沒有放過他,非揪著這個事情讓李和發表意見。
「你說,我也不知道還好,我既然知道了,不和金儀說,總感覺對不起金儀似得。」
「知道什麼是善意的謊言嗎?」李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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