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感冒了,只能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腦子好像都要炸裂的感覺。
付霞給李和額頭上敷了一塊熱毛巾,又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李和額頭,著急的對李老頭道,「叔,要不我們給送醫院吧,越來越燙了,這可不得了」。
李老頭也用手摸了摸李和發燙的額頭,問道,「我問你自己意思?要不我喊個三輪車,帶你去醫院,硬挺也不是辦法」。
李和無力的擺擺手,眼睛都沒睜開,直接有氣無力的說道,「先給我倒杯水喝。再用生薑炒個雞蛋,吃兩頓就好了。去醫院又治不好,只能減輕點疼痛。天這麼熱,來回折騰,說不定更難受。」
李和知道、有點常識的都知道,感冒是無藥可治的絕症,只能逆來順受。
偶爾感冒也是正常的,反而從來不患感冒的人患某種癌症可能性較大。
付霞直接自己坐在床沿上,一隻手托起李和的腦袋,一隻手要給李和餵水。
李老頭皺著眉頭看了付霞一眼。
李和勉強自己支撐起來,靠在牆壁上,慌忙說道,「我自己來,你去忙吧。」
付霞應了一聲好,「那我去給你炸個生薑炒雞蛋,你先別睡,立馬就好。」
李和勉強點了點頭。
李和就這樣輪流屋裡床上、院子躺椅上,頭昏腦漲的躺了好幾天。
吃啥都不香,做啥都沒力氣,只能無精打采的躺在葡萄藤下聽廣播。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乾乾淨」
《挑滑車》是京劇傳統劇目,高盛麟唱的是極好的,嗓音高寬洪亮,唱念雄勁激昂。
李和聽得都不禁晃腦袋。
眼睛總是要閉起來的樣子,感覺一直隨時都能睡著的樣子。
「哥,哥」蘇明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聽說你感冒了,我居然都不知道」。
李和沒好氣的把蘇明推開,說道,「別靠我這麼近,太熱了。現在咱倆住的這麼遠,哪裡你能知道消息」。
蘇明嘿嘿笑道,「那都不是事,我明天放個機靈人在巷口這邊,有啥事,你直接招呼他,讓他喊我就成」。
「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不用了,平常也沒啥事。」
蘇明自己倒了杯茶,坐下來繼續道,「這邊是大雄的地盤,那小子敢摔咧子,才讓二彪給修理了沒幾天,現在比孫子還聽話,指東絕不跑西,前幾天在你這門口被二彪揍的幾個小子,都是傍著大雄的」。
李和懶得繼續聽,擺手道,「該幹嘛幹嘛去,中午不管飯。我渾身沒力氣,不想說話「。
蘇明把一杯茶喝完,繼續說道,「不是,哥,還有事呢。還記得我前年被人開瓢不?」
李和怎麼可能不記得,這才多遠的事情,蘇明額頭至今還留著那道淺淺的疤口呢,雖然並不明顯。
李和坐起身子,「怎的?又找你麻煩了?「
蘇明擺擺手,說道,「不是,就是我當時說,人家後面不是有香港老闆嗎,截胡我的那幫人就專門幫那老闆收文玩舊貨。這事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不過你猜怎麼著?」
李和理不清頭緒的胡亂猜到,「哪香港老闆找你了,要替他下面人報仇「。
「哥,你猜到了一半」,蘇明神秘的說道。
「別吊胃口,趕緊說」,李和本來身子就感覺不爽利,哪裡願意多墨跡。
「那個女的確實托人打聽我了,倒不是找我麻煩,倒是要打咱手裡的紫檀家具的主意。托話要跟我見面,我一直都沒應,就來問你意思。「蘇明現在倒是越發佩服李和了,之前有先見之明收購的舊貨,現在外面都拼命在搜羅,價格都翻了幾個跟頭。
李和倒是心裡一個囫圇,這麼狗鼻子也太靈了吧。
「知道叫什麼名字嗎?」,這個時候敢來內地淘金,絕對不會是默默無聞之輩。
蘇明歪著腦子想了想,「陳華立?還是陳立華反正就是這三個字,絕對錯不了。「
「真的是這三個字?」。見蘇明確定的點了點頭,李和真的給震著了。
陳立華這三個字,更多的代表著「紫檀大王」的名頭。
但是對普通人來說,更為熟知,是作為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