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園8舍,409寢室。
此時宿舍沒其她人,好友孫茜問陳麥:「麥子,你最近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嗎?」
孫茜本來想直截了當地問那張紙條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以至於讓一向我行我素的陳麥沉默寡言了三天。
陳麥搖頭,「沒有,我生理期來了,頭有點疼。」
孫茜關心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陳麥回答道:「不用,這是我的老毛病了。」
她說的是大實話,以前本來沒有的。
高二暑假的時候,生理期來了的第一天她跟一群同學去爬山,累了一天,結果就落下了後遺症,導致後面每次生理期的前兩天都頭疼。
孫茜看看時間,說:「快5點了,那我先去打飯,你到床上躺會。」
陳麥沒矯情,確實不想動了,應聲下來。
不過她沒去床上,等到孫茜走後,她先是像木雕一般默默坐了會。
某個時刻,她忽然動了,伸手拉開抽屜,從裡頭拿出一本書,爾後翻到128頁,這裡夾有一張紙條。
細看這紙條,上面滿是褶皺,很明顯以前被揉成了團,是後面再展開的。
上面寫有幾行字。
目光從上面一行一行往下看,臨了在「已婚人士,謝絕調戲」八個字上停留了許久。
接著繼續往下,眼神最終定在了「你眼光不錯,但遲了」這行字上。
遲了!
盯著瞧了半晌,陳麥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小刀,把這「伱眼光不錯,但遲了」八個大字整塊摳下來,然後貼在自己錢包內夾。
做完這一切,她把那張紙條夾回書本,重新放入抽屜中,鎖好。
隨後陳麥開始剖析關係網,同盧安有任何交集的關係網,末了在紙上寫下「向秀」這個名字。
然後又寫下「曾子芊」、「英語角」。
對著紙張權衡一番,陳麥手裡的筆再次動了,劃掉「曾子芊」和「英語角」。
筆尖圍繞「向秀」二字畫個圈,幾秒過後,她寫下另一個名字「葉潤」。
向秀在學生會,自己也在學生會,很好接觸,也不會有人懷疑。
不過陳麥接觸向秀的目的是為了指向葉潤。
回想起去年開學那天在師大迎新車上的一幕,想起盧安和葉潤那天同住酒店的一幕,想起每次見到盧安和葉潤時樣子,兩人走在一起似乎十分和諧自然,很搭。
由此判斷,盧安跟葉潤關係匪淺。
從小到大,她陳麥從不受威脅,從不規規矩矩行事,越困難越喜歡挑戰。
憋悶了三天,她本想看在盧安的面上就此算了。
可每次閉眼休息時,黃婷把紙條霸氣地推到自己跟前的畫面就會自動跳進腦海中。
這一幕像極了黃婷向她宣戰。
她給自己制定一個底線:黃婷你要是能安安穩穩守住他,本小姐就不跟你計較了。
要是哪天你們衝動分手了,本小姐一定會讓你永遠失去他。
她不否認自己對盧安很有好感。
甚至曾經有幾個瞬間還動心過,可這份「心動」還不足以讓她放下尊嚴去撬牆角。
但她信奉一句話: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
男人跟貓一樣,甚至還不如貓,只要誘惑對象魅力足夠大,那盧安縱使擁有黃婷這樣的絕色,也會忍不住嘗一嘗。
她之所以會如此思維,是因為她曾經在校園裡看到過盧安跟一個很有風情的女人走在一起。
以她的眼光來分析,黃婷外貌或許不輸那女人多少,但那份楚楚動人的柔弱氣質能甩黃婷一條街,相信沒幾個男人能抗拒得了。
也許5年後,10年後,時間沉澱下的黃婷會擁有不下於那女人的氣質,可是男人的雄性激素井噴期有幾個5年、10年?
在最需要女人的年紀,盧安等得了那麼久?
她不知道盧安跟那女人是什麼關係,但只要相處時間長了,必定會淪陷,到時候她會陪黃婷好好玩一玩。
就在陳麥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