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
光禿禿的梅花樹下,紅棗泥小爐子上,咕嘟咕嘟煮著一鍋鮮肉,燒烤架上,一連串的燒烤,正滋滋滋冒著油光。
只見那老人一邊悠閒地翻弄著烤串,一邊淡淡地說:「你義父忙著陪你乾娘呢,哪有空到這裡和我喝酒?你小鬼自己饞嘴,卻騙我說你義父要過來喝酒,是不是?」
芽兒明顯噎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魚爺爺,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不過我的確想去叫義父過來陪你喝酒,你說他會不會來?」
魚老頭將一串烤得金黃焦脆的雞翅膀遞給芽兒,搖了搖頭:「你不懂事就算了,我老頭兒還能不懂事嗎?王小石那個小子有這麼多的女人,哪裡會過來陪我喝酒,你就趕緊吃吧。」
芽兒嗯了一聲,一口咬下一隻雞翅膀,連皮帶骨頭都嚼了咽下去,含含糊糊地說:「魚爺爺,我吃肉從來都不吐骨頭,師父說我胃氣太足,吃骨頭反而有益於身子,可是我媽和乾娘不准我這樣吃,我到底聽誰的啊?」
「聽你師父的........」
王小石哈哈一笑,分開松樹從,從小道之中走了出去,對著魚老頭微微躬身:「魚叔好!」
魚老頭一雙昏花老眼,忽然閃出一抹冷電似的光芒,瞪了王小石一眼,隨即嘆了口氣:「不行了,老啦,居然沒有覺察到你的到來,你的武道,又再次突飛猛進了。」
「唉,再沉澱一下,說不定你也可以達到當年你母親的境界。」
「義父,你過來了?嘻嘻,我還想去叫你呢,可是魚爺爺不讓。」
芽兒沖了過來,吃得一張小嘴油燦燦的,王小石一笑,掏出一塊紙巾幫他擦了擦嘴巴,然後自顧自地取了一塊烤得金黃的雞皮股,放在嘴中慢慢嚼著,點了點頭:「魚叔,你烤的東西,越來越好吃了。」
魚老頭頭也不抬,依舊熟練地翻弄著烤串,嘆了口氣:「一件事,你專注干十年,就算資質再差,也會幹出一點成績的,武道如此,燒烤如此。」
王小石點了點頭,咬了一口肉,遺憾地說:「可惜沒有好酒........」
他話剛剛說完,就看見魚老頭從背後取出一瓶白酒丟給王小石,瓶子髒兮兮的:「這只是普通白酒,不過年頭很久了,對付著喝。」
王小石打開瓶子,只覺得一股濃香沁人心脾,頓時誇張地大叫起來:「這不是花雕嗎?超過十年以上的花雕,極品啊。」
魚老頭搖了搖頭,露出微笑來:「還真是瞞不了你,說起來,這釀造花雕的法子,還是你的母親留下來的,說到武道,你母親已經是天下第一,可是誰都不會知道,你母親釀酒的技術,也是酒中國手啊。」
他說著,取出另外一個髒兮兮的酒瓶,咕嘟咕嘟喝了長長一口,神情之間,露出追憶之色。
王小石想起了早逝的母親,嘆了口氣:「自從我父親逝世之後,母親就再也沒有喝過酒,鬱鬱寡歡,唉........」
兩人聊聊說說,一老一少很是投緣,王小石握著酒瓶,潛運暗勁,見一瓶酒溫得滾燙,無限惆悵地說:「魚叔,您老說我母親的武道境界,到了玄之又玄的境界,可是連我也不知道,母親當年的武道,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魚老頭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說:「這一點我也不知道,按照世俗的分法,我也只是一個化勁高手,半神級的小蝦米而已,完全不能評價她和周四的境界。」
王小石搖了搖頭,很是苦惱:「周四已經出現了,就在前幾天,和我們國安的高手交過手,兩個神級高手,只擋了他五十招,這樣的敵人,實在太過可怕。」
魚老頭吃了一驚:「周四已經出現了?兩個神級高手只擋了他五十招?嘿嘿,好厲害,好厲害。」
說到周四,他弓著的腰,忽然挺直起來,猶如一柄標槍,眼眸之中也露出精芒:「你母親當年把我從一個小小的中尉,提升到天龍八部之中,當了少將,更把一身所學,都教給兄弟們,這一份恩義,我魚傳揚誓死不忘。」
他的渾身,露出毫不掩飾的鋒芒,淡淡地說:「每個活下來的兄弟的願望,就是能殺了周四為總教官報仇,如今他既然出現了,明知不敵,嘿嘿,我魚老頭也要和他血拼一場。」
王小石搖了搖頭:「魚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