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亮抬頭望樓,見利箭弓滿,道:「原來這些箭是對貧道而來,原來你就是那君醉花。筆神閣 m.bishenge。com」君醉花嘆了口氣,道:「我有時希望我不是君醉花,而是花無意,可很多時候我僅能做個君醉花。」
聶雨晴道:「你為什麼要騙我?」君醉花看向聶雨晴,道:「我並沒有騙你,我是花無意時僅是花無意。」聶雨晴道:「我以前只道你是個好人,原來……原來……」
君醉花嘆道:「你何必把好與壞分得那麼清楚?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傷你。」
楚更雨道:「好與壞向來清楚。你下毒害我師姐,還有臉說不想傷我師姐。」君醉花嘆道:「這是解藥,給你。」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扔給聶亮。
聶亮接過手上,道:「你什麼意思?」君醉花道:「能解她身上餘毒。」聶亮信不過他,但也將瓷瓶收入袖中。
君醉花走到窗台,望著外面日光,緩緩回過頭來,道:「如今該算算咱們的事了。」
聶亮見門口窗戶已被賀天狼、藤龍老怪守住,頭上尚有利箭,憑著幾人之力想要離開只怕困難。回頭看向聶雨晴、楚更雨,道:「晴兒,雨兒,你們怕嗎?」
聶雨晴怔道:「怕什麼?」聶亮道:「嘿嘿!那好,今日我們五人便一起死在此處好了。」藤龍老怪道:「我久聞聶亮劍法高明,著實好奇,你來與我過過招如何?」向聶亮走來。
聶亮提劍橫立,道:「我也聽過藤龍法王的大名了。」藤龍道:「我的名字低微,哪能聽得?今日過後方才有名。」聶亮道:「今日過後方才有名?」
藤龍道:「是的。」聶亮冷笑不語。賀天狼從一側接近,道:「那個姓聶的女娃子,你來與我過過招如何?」張烈焰「呸」的一聲,喝道:「賀天狼,前番屢次放你而去,你還有膽量在我面前!」
賀天狼道:「無知!」話音剛落,人已撲出,左掌橫劈而去。他雖斷了一手,但總歸內力還在,這一掌聚力而發,竟有摧天之勢。
張烈焰大驚,伸掌便接,但其內力早盡,一接之下,身體如箭般飛出,撞上後面牆壁。「哇」的一口鮮血噴出。白灩一掌拍向賀天狼,早被藤龍法王瞄住,縱身而上,雙掌交接。白灩忽覺一股陰氣冒上掌心,沖向內腹,往後退開三數步,急忙點住右手穴道,不斷打顫。
聶亮道:「極陰內力!」長劍一挺,刺向藤龍。藤龍與他纏鬥一陣,拼出一掌,聶亮內力不足,棄劍雙掌去接,猛覺內腹徹痛,往後摔出,半跪在地,一口血湧上喉頭,卻硬生生咽了下去。
賀天狼道:「小女娃子,過來!」撲向聶雨晴,林夕舉劍便刺,卻不及賀天狼迅猛,被他踢中左腳,胸口又中一掌,急中叫道:「黑龍鏈,捆!」那根黑龍鏈脫開王賢兒,去鎖賀天狼。賀天狼一驚,藤龍道:「我來!」踢出一張桌子砸下鏈子。
賀天狼飛出一腳,林夕中腿摔到桌下。聶雨晴呆呆站在原地,竟也不知動作,心道:「此番我們便一起死在這裡……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我與他便永遠分不開了……」
君醉花道:「聶掌門,我有一句話想要問你。」聶亮猛烈咳了幾聲,吐了幾滴血珠,道:「問我什麼?」
君醉花道:「你說,是黑夜亮,還是黎明亮?」見聶亮不語,續道:「黑夜雖是黑的,但一盞燈存在卻是最亮的,黎明雖是亮的,但也有一刻是最黑的。世間萬事,莫過於此。你說是不是?」
聶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君醉花道:「賀法王,藤龍法王,煩你二位將他們擒了。」
這時,桌下林夕爬了出來,坐到桌子上,放聲哈哈大笑起來。賀天狼道:「你笑什麼?」
林夕道:「我笑你們膽大妄為!」賀天狼道:「那便是誇獎了。」林夕道:「你要抓我卻要再想清楚,你們放眼看看,這是什麼。」從腰間解下九十九重定靈真塔,高高舉起。
賀天狼道:「嘿,不便是一座塔嗎?」林夕道:「這塔與別的塔不同,這塔名叫九十九重定靈真塔,乃……乃是我師叔崑崙山無定子的。」
賀天狼微微變色,道:「你師叔是無定子?那你師父卻又是聶亮?你又在騙誰?」那邊莫憐早知楚更雨便是林夕,大聲道:「他拜的兩個師父,聶亮是小師父,那個……那個崑崙大天尊是大師父。」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