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起的髮髻微微散開。
裙子的一邊肩帶自然地滑落了一半。
那雙緊張併攏的修長,只有膝蓋以下的小腿部分有些怯弱地分開,一路纖柔的線條延續到腳踝,最後遮遮掩掩地收進兩隻玲瓏的高跟鞋裡。
那些零碎的花瓣兒在這個無比美麗漂亮的女人周身,也仿佛成了綠葉,只能起到襯托的作用。
林小賢坐在床邊,如視珍寶地注視著這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注視她深情的眼眸,注視她羞紅的雙頰,注視她嫣紅的嬌唇,愈發強烈的喜愛之情如同她快速起伏的胸口一樣要滿的溢出來了。
「長卿,我…」
「老公…」
沐長卿微側起身子,一隻手臂摟住他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林小賢順勢傾下,聞到了她身上那股迷醉的驚人芬芳。
「老公,你聞到了嗎…是花兒…想要綻放的味道…」
染透了晚霞的絕美容顏,將他的手引向另一邊的裙子肩帶,一切無需多言,林小賢抱住了心愛的大丫頭,深深地吻了上去…
「不對,等等,長卿,我還沒買…」
「就這樣吧,不用了…」
………
明晃晃的天色被已經輕紗幔簾遮掩住,留下一窗曖昧的暖光,照射在一件件散下的衣物上,流淌在那一片片如水的白雪暖玉上…
不許久,虛掩的房門裡透出一聲吃疼的悶聲輕嚀,燭光搖曳,一片玫瑰瓣兒輕輕飄落,隨後便是春風穿堂,蓋住了鶯雀聲聲…
——————————
許久之後。
「哎呀,這個…這個你還不扔了…」
「怎麼可能扔!」
房間裡瀰漫著幽幽的旖旎,兩個人靠在靠墊上,沐長卿不知道自己哪裡還有的力氣,趴在林小賢肩上扭過紅彤彤的臉蛋兒,不好意思看他手上小心翼翼摺疊起來的一方純白薄巾。
「既然你都準備了,那就要好好收著。」
「我是怕弄髒新被子嘛…」
「嘖,你身上哪有髒的地方啊…落紅不是無情,一定得收好了,懂不懂?」
沐長卿似懂非懂,反正不去看,林小賢很莊重地折起來,拍了拍。
這可不同於女朋友們在七中時候玩水水的小毛巾,他暫時放在床頭柜上,想著改天乾脆去淘一個那種巴掌大的檀香小盒子,放在裡面好好保存起來,才能顯得鄭重。
「嘶…」
「還疼啊?」
摘了女孩子頭花的男人總是格外溫柔,林小賢趕緊攬過她的肩兒,眼裡又是憐愛又是疼惜,看得沐長卿抿唇輕笑,伸出手指頭戳他腮幫子:
「疼又能怎樣,你嘴上問兩句就不疼了嘛…」
林小賢撓頭:
「對不起啊,我…」
「呸!不許對不起!」
沐長卿啐他,又抱他:
「你要是對不起我,說明你不愛我,不愛我卻要了我,所以才對不起的,小賢,你不愛長卿嘛…」
被摘了頭花的女孩子也是格外嬌美,一聲一線都充滿了撒嬌般的輕盈柔弱,林小賢聽得耳朵要化了:
「愛愛愛,愛的要死…」
「呸!」
「這也呸?」
「對啊,因為你剛從鬼門關回來,半年之內,都不許說『死』這個字!你要是不聽非要說,我就鯊了你。」
「害怕。」
林小賢想起一部叫《初夜奪命妻》的電影:
「沐長卿,你不讓我說『死』,卻又說要殺了我?」
「只有你自己不可以說,別人,比如我,就可以。」
沐長卿擺出「大清自有國情所在」的樣子,宣布著現想現賣的規矩:
「然後的話,那個姓夏的不可以。」
「害…」林小賢揉了揉人中苦笑,「咱們這會兒提她幹嘛啊…」
沐長卿點頭,感覺有點冷,扯了扯老往下滑的被子,蓋住貼身飼養的兔子姐妹,怕她們受寒。
林小書要晚上才放學,歇一會兒說不定哈要繼續用呢,到時候不暖
428 許你長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