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人還是衣服啊？」
「都是！你看她臉小小的多可愛，我都想去打瘦臉針了...」
「話說你們發現沒，她男朋友也好帥...」
「我感覺街上好多漢服都很low，但是這個就像拍電視劇的。」
「對對對！我也想說，你看過沒？」
......
林小賢耳聰目明，可以聽到女生嘰嘰喳喳，並且逐漸跑題。
她們對蘇元的態度，有的是羨慕，有的是喜愛，有的想拍照，卻被林小賢一些微妙的肢體語言勸退。
這樣的拒絕，其實無關氣量。
每個人性格不一樣，要是顧小顏，說不定還會很樂意地拉著陌生小姐姐一起合影。
可蘇元是蘇元，她顯然不太會喜歡陌生人的鏡頭。
啪——
啪——
蘇元同學開始套了，每甩出去一個圈圈，身體就不由自主前傾，然後一隻腳隨之向後翹起，裙底就冒出一點兒小腳尖，像雨後的春筍似的。
這給林小賢一種什麼感覺呢。
就像是小時候用小霸王打超級瑪麗，在跳過一段很長的障礙時，雙手就會忍不住按緊手柄，一起在空中畫弧線。
亦或是玩第一人稱遊戲時，頭和身子跟著鏡頭一起偏移。
說白了，就是活活變成了體感遊戲。
蘇元現在就是這樣，很久沒有玩過套圈的她，表現出了一種初體驗般的可愛躍動感。
「可惜啊可惜。」
「差一點！」
「哎喲這個就差一點點。」
老闆跟英語老師一樣，腰裡也別著小蜜蜂，一邊用長鐵鉤撿著地上散落的圈圈，一邊賣力地向群眾們解說。
最後，十個圈都套空了，蘇元只套到一個拇指大的陶瓷小鵪鶉。
「哈哈哈哈...」
林小賢看著她有點委委屈屈的表情，一陣好笑。
「不許笑，你也來！」
「我啊，我應該比你強。」
林小賢也套了5個，雖然同樣是鵪鶉，但是中了5個。
他也不想套太貴的，畢竟這裡最貴的也就是一個疑似山寨的鋼鐵俠模型。
要是為了它把老闆嚇走了，破壞了同桌的好興致，那可沒必要。
蘇元的眼睛裡就流露出濃濃的不甘心。
「要不你再來幾次？」林小賢試著問。
「嗯。」
蘇元二度上場，五個小圈，五個大圈。
「美女又開始了啊。」
「這次肯定能套到大獎！」
老闆美滋滋的，沒想到可以再來一輪宣傳。
然而他並沒有想到，認真了的蘇元同學會展現出另一方面的可怕。
她這次換了目標，開始瞄準那些裝在紙杯里的小金魚。
砰——
一個杯子倒了。
「哈...哈，這個這個手勁兒不小啊...」
老闆乾笑著擺了一個新的。
砰——
剛擺完，第二個杯子也倒了，小金魚兒在地上瘋狂扭擺。
老闆的笑就有點勉為其難了。
砰——
第三個圈下去，水流滿地，三隻小金魚在水泥地使勁跳著，宛如蹦迪。
從角度和受力來說，紙杯子加了水之後是穩。
除非運氣真的很「好」，再加上手勁真的大，才會連續打倒三個杯子。
「哦豁——」
「老闆你換個好杯子嘛！」
「誒這個魚算不算？」
人群都是看熱鬧的，老闆擠出哭一樣的笑容：「這個不算，套中才算！套倒了不算！」
蘇元聽了，鬥志就高昂，像不服輸的小母雞。
啪啪啪——
剩下的幾個大圈也飛了出去，打擊面更廣，地攤一下子像經歷了洪災，滿地都是水和小金魚兒。
「不是吧老闆，你這杯子質量好嚇人...」
165 金魚殺手蘇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