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修魔一途處在何種位置上。
「前輩果然是修行界的得道高人,以我的道行雖然遠不是前輩的對手,但我要試一試能否從前輩手下逃出一條命,畢竟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沒人想死,你手中染血的人命,他們生前一樣不想死。」
錢三爺點點頭:「那好,前輩請指教。」
如輕紗一般的粉紅色霧靄繚繞此地。
陳禪手指撥動,仿佛接引了一整片江河。
隨著陳禪的「妄動」,粉紅色霧靄逐漸變的重之又重,甚至陶然到情緒,陳禪儘管無動
於衷,只把此術看作旁門邪道難登大雅之堂,就在他背後的趙健勇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登時哈哈狂笑,笑聲無比歡樂,好像被數不盡的快樂的包裹,陷進溫柔鄉,走入歡快堂。
「陳兄弟!陳兄弟你看啊,好多錢!好多美女,她們在對我們笑,哈哈……陳兄弟,取之不盡的錢財呀!!美如仙子的女子,她們正圍著我搔首弄姿,我是不是去了天堂哦,怎地這般興奮、高興、快樂?!!」
「陳兄弟,陳兄弟,就在你身邊的那位女子當真風情萬種,讓給我!快讓給我,讓我快活快活,憋死老哥哥了!!」
錢三爺在粉紅色霧靄之外,輕輕問道:「陳兄弟?莫非你的真實身份則是趙木槿身邊那位陳禪?曾在她負責的項目工地上,讓趙木槿看中當了個文職討生活。」
陳禪絲毫不受影響,摘下面具,真實面目面對錢三爺。
當他年輕且活力的面孔映入錢三爺的眼帘,錢三爺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他一口一個的前輩,年輕到不像話,比之神州修行界盛傳的那些天驕更要年輕。
於靈氣復甦的大背景下,年輕並且修為高強意味著到靈氣徹底復甦,將會領先所有人一步,天地重新出世的天材地寶、法器仙器,只要他願意,都將會是囊中之物,除非其餘修行者團結起來,一齊將之斬殺了。
但……修行界哪有那麼輕鬆的團結?
「是你,我看過你的照片,我萬萬想不到,打敗我們的竟會是最瞧不起的你,如此的話,刁光昱的那位拜把子兄弟也是你打的嘍?陳一青、伍友、蕭艾伊、瓷人器靈盡皆是你殺的?!」
錢三爺現在很是平靜,因為泉城前段時間發生的事,真正的主角找到了。
陳禪點點頭,瞥了眼趙健勇傻笑痴態,白鹿蒼梧佩輕輕閃了閃光彩。
錢三爺當之壓箱底手段的粉紅色霧靄,轉瞬散盡。
趙健勇恢復正常,哎呀大叫,回想自己適才所見,不堪入耳的種種髒話,羞恥的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這就是你的壓箱底手段嗎?不夠看,浸染不了我,倒是不知你是從錢家學的這般手段,還是因緣際會學到的。」陳禪問道。
臨到死期,錢三爺沒必要遮掩:「自然是在錢家學到的,天地斷絕靈氣的那些歲月,錢家的祖先們一擲千金,滿神州的網羅魔功邪術,而今庫藏收了極多。」
陳禪道:「看來我還要去你們錢家走一趟。」
「我代表錢家歡迎你小兄弟。」
錢三爺猛然欺身前沖,舉刀,刀刃突兀黑光大盛。
在其背後。
隱隱約約現出一道黑影,與錢三爺的動作一模一樣。
邪氣凜然。
天色一黑,如到深夜。
錢三爺的嘴角勾起冷笑,乍然出手,他不信陳禪能輕而易舉再次化去。
這一刀,他付出了半條命的代價。
速度極快。
呼吸之間,錢三爺便至陳禪身外,刀刃再往前一些,就能砍進陳禪的腦袋,令他一命嗚呼。
「好刀法。」陳禪贊道。
這一刀,他雖是未曾見過,在魔道宗門裡一定屬於鎮派絕學。
短短瞬息,爆發自身真氣近三倍,猝不及防之下,比錢三爺稍強一點的對手,必定會被打的猝不及防,就此被其斬殺也說不定。
刀刃觸到陳禪額頭的一根頭髮。
就此止住。
錢三爺無論如何用力,刀刃再無法近一寸!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