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燃耀之神沃瓦道斯的那團被墨綠色火焰所籠罩的身影,微微晃動了幾下,響起了一陣詭秘莫測的呢喃自語。
「這不是...古神的力量...」
忽然,沃瓦道斯抬起頭,視線直直地盯著對面白色晴天娃娃人偶服下的山崎海,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致地神色道,「古神的力量...沒有這麼純粹...這...究竟會是什麼,嗬嗬嗬,這趟旅行真是讓人驚喜啊。」
山崎海聽到對方又否認了古神的力量這種說法,他雖然也很好奇對方的判斷依據,但眼前這傢伙顯然來者不善。
對於敵人,探討這方面,山崎海更傾向於探討對方的死法。
於是他再次提起了手中的長劍,指向了那個火紅眼蒙面斗篷的虛影,嘴裡簡單明了地開門見山平靜地說道:
「離開並且永不踏足,或者永遠的死亡。」
此刻天空安靜平復下來,白色衣袍下那怪異腔調的話語隨著夜風飄落到了街道每一個角落,街道上每個人聽到他的話都不由微微地張開了嘴巴。
要知道,燃耀之神沃瓦道斯,光是身上那幽綠色的詭異火焰就能灼傷人的眼睛,讓很多人對祂這樣的存在連【直視】都無法做到。
可那個晴天披風俠卻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實在是讓人...太特麼解氣了!
畢竟到了此刻,很多人都從起初的不安中緩解了過來,海藍星的科技和思想基礎也決定了受過各種信息衝擊的人很難對這種傢伙產生什麼敬畏。
換而言之,這個時代,很多人都丟掉了敬畏之心。
因此這會兒眾人低頭或者轉移視線,不去看燃耀之神沃瓦道斯,那純粹屬於目不能視,而不是什麼敬畏,心理指不定怎麼罵呢,屬於敢怒不敢言。
現在山崎海指著鼻子就差說你哪來滾哪去了,眾人聽著心裡當然舒坦。
但沃瓦道斯心中卻不舒坦了。
他是從無盡之海和埃爾文平原的岩漿中孕育而出,屬於紀元後的新神,生來就受到無數羔羊的崇拜和敬畏,從未被人懟在鼻子上這般說過。
「永遠的死亡?嗬嗬嗬,不要太狂妄了。」
沃瓦道斯的喉嚨里發出了陰惻惻的笑聲,「古神已經離開了無數漫長的歲月,哪怕你真的擁有古神的力量又能怎麼樣?現在神域之界可是新神的天下,古神不過是無盡神河中的浪花。」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凝視著人偶服中的山崎海嘲弄道:
「時代變了啊...老傢伙們。」
老傢伙們?
山崎海第一次被人這麼稱呼,心頭不免有些怪異。
不過從對方話語中得出的信息,對方似乎覺得他所持有的重水之力和所謂的古神力量有幾分相似,只是似乎還存在不一樣的地方讓對方生疑。
眼看著對方似乎想要開戰,山崎海的心中頓時有些遲疑。
歌舞伎町是東京的鬧市,這裡要是打起來,恐怕會波及到一些無辜的人。
想像一下,疲憊的父親下班,家庭主婦妻子端上熱好的飯菜,燈光下旁邊的客廳地板上牙牙學語的寶寶正在玩著積木玩具搭建著屬於自己的城堡——這一家三口溫馨的日常生活只需要一顆大火球就能全部搓滅。
想到這,山崎海不再遲疑,對著對方說道,「你在尋找什麼嗎?如果想,那就跟上來吧。」
......
天氣預報說近幾天東京灣附近有颱風登陸,今晚附近的漁船都靠近港口下錨,一些跑海運的貨船在港口休整的也推遲再次出發的計劃。
一艘貨船的海員室,幾個海員正聚在一起打撲克。
外面海風的嗚咽聲逐漸加大,海上起伏的波濤顛簸著船身,不過這個跑海運的整天在海上混日子早就習慣了這一切,一點都不影響他們打撲克。
但就在這時,一個海員輪到他時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快出牌!快出牌啊!」
「你不會是對三要不起吧?」
「不會吧不會吧?」
同伴正起鬨著,這時,那個海員忽然放下手中的對三,他抬起手,有些顫抖著隔著舷窗指向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