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居然還派了自己的徒弟去投案自首,但他徒弟根本不可能頂過去呀!關鍵時候,咱們在這裡替他愁的不行,替他各種想辦法、使人情,他倒好,關機,讓你聯繫不上!」
「這是關機就能躲過去的事情嗎?」
她正說著,秦秉軒忽然擺手,秦月霜見狀不由停下,見他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不由得納悶,問:「怎麼了?」
秦秉軒慢慢站住,抬頭看看房間內的三個人,說:「我在想一件事情。」
三個人都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秦秉軒帶著些苦惱,又極為不解的樣子,說:「我自認我看人不會出錯,我也很了解他!所以我可以肯定,他絕不是那麼魯莽的人!而且我深深的相信,以他的智慧,以他的老練,他在殺人之前是肯定能想到接下來他和我們所需要面對這一切的,他絕對知道一個像曹欽這樣特意被派去他家鄉的地方大員,絕不會是他說殺就殺了而沒有任何後遺症的!他也很清楚,現在秦家並不在檯面上了,即便是我們,也很難幫他把這件事情給圓下來!」
「但他還是這麼做了!不但做了,他居然還安排自己的弟子跑去投案自首!而且,他居然還關了手機!」
「從下午我就一直在想,這是為什麼呢?」
秦月霜可不像秦秉軒那樣對趙子建有著毫無保留的信任,更何況這時候心中有氣,此時聞言,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說:「說不定人家覺得根本不需要咱們幫什麼忙,就能自己把事情全部搞定唄!」
然而叫她沒想到的是,她這明明只是一句氣話,秦秉軒聞言卻是忽然一愣,倒像是忽然被點醒了一樣,訝然道:「原來是這樣嗎?」
秦月霜抬頭看了自己哥哥一眼,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哪樣?說不定他現在已經連夜坐車北上,去殺更大的官兒了?」
秦秉軒搖頭,似乎是忽然就又陷入了沉思,只是口中喃喃地說著叫一米之外的人都聽不清的話——「一己之力嗎?」
…………
同樣是昀州市。
魏廬走出省特別行動委員會的大樓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司機遠遠看見他和一幫領導一起下樓,趕緊提前下車,過來打開了車門。一直到上了車,過上門,魏廬才稍微放鬆一些,卻是不由得嘆了口氣,臉上終於是露出一副愁苦的模樣來。
大好局勢,眼看要毀於一旦呀!
曹欽這個蠢貨!
其實也不對,這麼說,可能有點冤枉他了。
單純是曹欽,就算不缺這份膽量,但是面對被上司列入第一等注意的趙子建,他其實也完全不必如此往死了得罪的。
只能說,他大概就是帶著這個命令去上任的吧!
跟自己出身草根,此前只是個芝麻綠豆一樣的派出所所長不一樣,人家是出身國家高武聯盟的,是嫡系中的嫡系,這樣一個人,被直接指派去昀州市坐鎮,顯然是帶著一定的任務過去的。
但現在,只因為一個突發事件,因為某個人的匹夫一怒,自己努力了幾個月營造出來的大好局面,自己跟趙子建已經建立起來的不錯的友誼,就這麼頃刻間崩塌了——一夜之間,情勢急轉直下,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挽回的了。
司機上了車,見領導久久不說話,終於忍不住問:「主任,咱……回家?」
魏廬嘆口氣,剛想說回家,想了想,卻說:「去美食街吧,去找老南喝兩杯。」
司機聞言答應一聲,當即啟動了車子。
城裡有些堵車,一直到半個多小時之後,魏廬才在美食街的路口下了車,叮囑司機可以回家了,不必來接自己,然後才慢悠悠地一路想著心事,溜達進去。
到了地方,要一杯扎啤,隨便點了些吃的,他坐下慢慢地喝酒擼串兒。
大廚南元豐一直又忙活了近二十分鐘,這才把勺子放下,自己也端著一杯扎啤過來坐下,陪魏廬說話。
事情已經不是什麼機密,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就算自己不說,說不定明天南元豐就能在別的地方聽到消息了,所以南元豐過來之後,他很快就滿臉無奈地從頭到尾,把今天一天發生在昀州市的這一系列事件,說給了南元豐聽。
南元豐越聽臉色越呆,到最後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