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上一回給那女施主摸骨，不是掙了三十兩銀子嗎？」
年輕人叫苦道：
「師父，那女施主不孕來找你摸骨，摸完骨回去就懷上了，人家丈夫提著刀追了我們八條街啊……錢還回去了大半不說，還給人賠禮道歉呢！」
聞言，老者老臉一紅，道: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我以大法力，為那女施主通脈，卻被世人誤會……」
「得了得了，我知道你老人家冤枉。」
年輕人開口，也是發笑。
「好徒兒，為師知道你素來節儉持家，快去給為師買幾個包子來，不吃飽了，為師怎麼阻止你黃雷師伯作惡？」
老者央求道。
年輕人嘆氣道：「師父，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咱們三斗米道，在下界就剩下你和黃雷師伯兩個人了，為啥還一天內鬥？」
老者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身為同門，當然要阻止他作惡。而且，你黃雷師伯，原本也不是這樣的，他只是因為見到師尊死去，失去了回到仙域的希望，這才變壞的……」
說著老者嘆了一口氣，道：「都是我害了他。」
年輕人明白師尊又要搬出老一套了，道：
「是了是了……都怪您當年不該和三斗米道的聖女相戀，連累了江靈子祖師以及黃雷師伯，你們師徒三人，這才被趕下仙界……師父我都快背下來了。」
他眼珠子一轉，道：「師尊，當年和你相戀的那聖女，叫啥名字啊？長得漂亮麼？」
「你這孽徒，找打是不是……」
老者卻是一抬手。
年輕人躲開了，當即從懷中摸出了兩個銅板，一笑道:
「別打了師父，幸好我還有點兒私房錢，你等著，我去買肉包子去。」
他可是知道，師傅以前收服一隻陰鬼時，三魂七魄被吞了不少，貪食好吃，只是一種後遺症而已，自然也不忍心師父真的受苦。
……
此刻，大街上。
宮雅和心寧也是隨意地走著。
心寧宛如一個小女孩般，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
「我要吃包子。」
心寧開口，看著香噴噴的肉包子眼睛發亮。
「好！」
宮雅也是一笑，她蠻喜歡現在的心寧的，一路上，一直在感慨，李凡對魔君的影響太大了。
曾經的魔君殺人不眨眼，殺孽無數，但如今的心寧，就像是一個正常的小女孩，有自己的善惡觀、是非觀。
宮雅當即和心寧上前買包子。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卻是一路跑了過來，道：
「老闆，兩個肉包！」
心寧見狀，道：「老闆，我也要兩個。」
那少年聞言，下意識地看了心寧一眼。
僅僅是這一眼，他頓時嚇得臉色大變，道：「不……你你們……」
他肉包子都扔了，轉身就跑。
他往後跑去，差點兒撞在他師父身上，急促地道：
「師父，我……我見到了蒙昧之體！」
此刻聞言，老者頓時一敲青年的頭，道：
「你喊個鬼啊，什麼蒙昧之體，下界中哪兒來的蒙昧之體？」
老者根本不相信。
「師父，是真的啊！」
年輕人苦著臉，一把拉著老者，轉身要帶出師尊去看。
但他剛轉過頭，就看到一個小女孩，已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小女孩正在吃著肉包子，嘴裡嘟嘟地，嘟囔道：
「你們，想幹嘛？」
正是心寧！
宮雅跟在她身後，此刻則是美眸中閃過一抹警惕之色。
這一對師徒，看到心寧和宮雅，都是一怔。
尤其是那老者！
他上上下下，不可思議地打量著心寧！
「不……下界之中，怎麼可能出現蒙昧之體……善惡交錯，仙魔同軀……」
他一步上前，激動地看著心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