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今這位背對他而站的高大老人,也是一位老不死的怪物了。
再者,他聽師尊張道奎提起,說龍虎山當年與氣運共生的紫金蓮,就是因為張道玄揮霍了龍虎山的氣運,才使得龍虎山原有的紫金蓮全部枯死,更是使得武當山以道教執牛耳者的身份壓了龍虎山將近百餘年。
說到武當山,張正一對於無拘無束的武當山倒是沒有多少厭惡,畢竟比起條條框框繁瑣複雜的龍虎山,武當山更接近於他所嚮往的道,也就是「自然」。
張正一在龍虎山上,其實與身在武當山上也沒太多區別,他在龍虎山上因為身份特殊的關係,所以也沒人敢當面指責,更何況他「不求道,道自然來」的奇妙境界,更是讓一位長老直接氣得吐血。
龍虎山上有很多弟子都與他這位小師叔或是師叔祖說起過,說他們很嚮往武當山的自由自在,也希望龍虎山也如此。
當時張正一就與他們挑明說,那你們可以去武當山啊,如果龍虎山變得如武當山那般沒有拘束,那龍虎山將不再是龍虎山,你們也不會再呆在龍虎山,這與你們當初甘願在龍虎山當道子有了本質的差別。
你們明知道龍虎山有著諸多條條框框,可你們當初還是選擇留在龍虎山卻不是武當山,難道不正是因為龍虎山就是龍虎山而不是鄂州的那座武當山嗎?
當時有許多弟子聽得迷糊,張正一便不再多言,只是留下一句話,他說會與龍虎山的人事長老說一聲,你們幾個想要離開龍虎山去武當山的弟子,都可以去那邊為自己在龍虎山的羽士牒譜上除名。
後來張正一也沒刻意去人事長老師侄那邊過問,只不過聽說還是有幾名弟子在牒譜上被除名了,對此張正一也沒過多的在意,只是一如既往地該曬太陽就曬太陽,該睡覺就睡覺,悠閒的很。
再說當下,在張道玄一手拍去張道奎的手指後,後者的情緒就立即平靜下來,這讓一旁時刻觀察的張正一很是鬱悶,心裡只覺著自己的這位師尊是欺軟怕硬的主兒。
張道奎依舊躺在地上,只不過他是以雙手的手肘支撐起了身子,他雙目凝望著這位突然造訪的高大老道,語氣平淡道:「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事,才想著回龍虎山了。」
高大老人一手負在腰後,一手提放在腹前,平靜道:「不久前,我去了趟北地。」
張道奎蹙眉道:「極北之地?酆都?」
張道玄點點頭。
張道奎道:「要是知道你去了那裡,我就不讓武當山的那個老傢伙去那邊了。」
張道玄道:「你說的是武當山的掌教駱成斬吧?我在那裡感覺到他的氣機了。」
張道奎嗯了聲,道:「這個老傢伙在二十幾年前收了個關門弟子後,就把武當山的爛攤子給了大徒弟,結果大徒弟閉了甲子關,如今也有二十餘年。」
張道玄呵呵笑道:「武當山就這鳥樣,還是規矩太少。」
張道奎不可置否,道:「武當山比起龍虎山,的確人人都過於懶散了。」
張道玄氣笑道:「說的你不懶一樣。」
接著,他側過身,伸手一指身後那位剛從地板上站起的張正一,出聲道:「他是你的徒弟吧?」
張道奎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後不可置否地點頭。
張正一則是抱拳行禮,喊了聲「師伯」。
張道玄輕聲「嗯」了聲,也不理會這名師侄,而是回過身看向地上的張道奎,接著就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腿上,突然道:「站起來說話,你這樣躺著我低頭看著難受。」
張道奎故意「哎喲」了一聲,雙手抱著被踹的地方,裝作一副吃痛的模樣,就是在地上不起來。
張道玄見了,立即微笑道:「你再裝一下試試,信不信我把龍虎山的氣運全部抽乾。」
一提到龍虎山的氣運,張道奎立即變了副臉色,二話不說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只不過他的身子仍是與老道人的身子差了將近兩顆頭的高度。
張道玄看了他一眼,伸手點了點,道:「瞧瞧你,好端端的不去飛升,把自己搞的跟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子有個什麼意思?」
張道奎翻了翻白眼,撇嘴道:「你管我?你自己還不是三過天門而不入,不做那天上仙人?」
張道玄
第二百五十五章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