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天帝是否是可惜了這兩為被剔除了仙籍的仙人,還是念在他們辛苦證道飛升的不易,總之,天帝沒有廢去他們的仙根。
而那兩位被剔除了仙籍的仙人,雖然做不了天上的仙人,但他們也沒沮喪。
他們隱居在了大山之中,不做那天仙,改做了地仙。
後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是百年還是千年,他們二人再次相聚。
這一次,他們比拼的是兵法。
早先時候,他們二人相對而坐,紙上談兵。
後來,他們覺著紙上談兵終究還只是空談,故而兩人分別臨坐在了兩座相聚不過千里的高峰之巔,兩者兀自抓了一把黃豆,拋下山峰,當黃豆落地,眨眼間便化作了一個個身披鎧甲手持兵器的士兵。
兩位地仙撒豆成兵,在相距千里的平原上,展開了一場兩軍對壘的激烈戰鬥。
後來,他們在平原上分出了勝負,其中一人就不服氣,說是要換個地形再來。
獲勝的那人也沒拒絕,於是二人就又各抓了一把黃豆,撒落大地,黃豆落地生靈,化作披甲士兵。
如此反覆,兩位地仙人物先後在平原、丘陵、盆地、高原等多地展開了交鋒,腰間布袋子裡的黃豆更是一把接著一把,等到袋子裡的黃豆全數撒盡,他們這場持續了大半年之久的戰爭勉強算是停止。
再後來,當他們第二次以撒豆成兵來排兵布陣時,也不知是誰先耍賴,在兩軍對壘的過程中,突然就撒出了一把黃豆,還大聲嚷嚷著說是什麼伏兵。
他們兩人本就是事事爭強,既然一人壞了規矩,另外一人也就自然不遵守規矩。
他也胡亂抓了一把黃豆,丟入戰場,說他這也是伏兵。
結果到後來,兩人不再撒豆成兵,而是直接開始大手大腳的幹了一架,硬是將他們所在的兩座山峰給從地圖上打沒了。
小時候的閻遠玉,在看完這個故事的時候,只覺著有趣。可長大以後,細細想來,她便覺著天帝陛下是在放虎歸山。
若是全天上都是如這兩位仙人一般的仙人存在,那麼這座人間,還會存在嗎?
兩位仙人,身負大神通,看似以蒼穹為棋局,實則卻是以整座人間為棋盤。
有大能力者,卻是做那傷及無辜之事。
這讓自打懂事起的閻遠玉心懷怨氣。
可時過境遷,當她孓然一身時,不知不覺,她竟然發現自己也成為了年輕時最不想成為的那一類人。
就在閻遠玉心思飄飛之際。
一旁神情平靜的矮小漢子,也就是被老倌賀齊山稱之為「邢丹濤」的漢子,在見到那三道七竅紫氣散去,便帶動起了肥碩的身子快速奔跑起來的豬頭士兵,他的眉宇之間竟是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竟是活的?」
邢丹濤輕微訝異道:「難道這個世上還真有撒豆成兵的道門神通?」
也就在邢丹濤一臉疑惑的神情中,其中一名豬頭士兵已經一斧子劈砍了下去,卻聽「盯」的一聲脆響,那位身形左右攢動的駝背老倌,竟是猛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根纖細的鐵棒,心隨意動,迅速上提,恰巧擋住了豬頭士兵的斧劈。
邢丹濤將這一幕看在眼中,臉上的疑惑神情立即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笑意。
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撒豆成兵」。以往在江湖中對「撒豆成兵」的故事和事跡,他是聽說過不少。可真正見到過的還真沒有,今天是第一次。
即便他現在站的大老遠,可他對自己的眼力有著絕對的自信。豬頭士兵手中的斧子與盾牌都是實物,況且遠觀其材質也非同小可。之前他是見到白衣少女從腰帶中取出了三個小物件,可沒見她有取出與斧子和盾牌相類似的物件出來。
「難道說,這世上的撒豆成兵,真如傳聞中的那般,黃豆通靈之後,就變成了身披甲冑的豆首人身的士兵。可若是按照這個思路來推敲的話,那麼白衣少女究竟是用了什麼東西,才能創造出豬頭的士兵。難不成她丟的是豬肉不成?」邢丹濤心裡一邊想一邊嘀咕著。
邢丹濤才剛說完,一旁消瘦男子的雙目便注視在了那位彎腰駝背的黑影上,「若是說那三名豬頭士兵是皮影戲『大鬧天宮』里的豬頭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