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男子見女孩點頭同意了,他也暗自鬆了口氣。
他的名字叫做屈墨臣,是渝州人士,家就住在渝州城。
屈家是渝州城的名門,家中歷代為官,唯獨到了屈墨臣的父親這一輩,才算是管道中落了。
曾祖父在朝為官,是從三品的文官。
而他祖父在朝為官的時候,是正四品的官員。
到了他爺爺這一輩,竟是做到了正三品的位置。
可到了他爹這一輩,屈家三代的文運,才算是徹底耗盡了。
他爹做到了叢二品的大官,當年他爺爺就笑言他爹能如此成就,大概是花光了屈家積蓄的所有文運。果不其然,就在他爹為官第十年的時候,因中飽私囊的罪責,被打入了皇宮的天牢。
而受到他爹牽連的,還有表妹詹冬吟的父親。
後來,屈墨臣的父親與詹冬吟的父親被斬首示眾。詹冬吟的娘親,又因思念過度,而病死在了床上。唯獨留下幼小的女兒與爺爺奶奶二位老人相依為命。
屈墨臣從小就天資聰穎,更是從五歲起,就閱讀了許多書本。作為一個讀書人,書本上的內容讀的多了,對對錯之分也看得比較透徹。
對於詹冬吟的父親身死,屈墨臣將這一切的罪過都怪在了屈家的頭上。所以他每次來看詹冬吟這個丫頭的時候,屈墨臣的心中其實一直是心懷愧疚的。
詹冬吟之所以父母早亡,而且生活窮苦,與他屈家脫不開關係。
在他們的父親被秋後處決之後,屈墨臣的爺爺就曾對詹冬吟的一家做出了相應的補償。金銀錢財給的也不在少數,只不過詹冬吟的母親,以及她的爺爺奶奶都沒有收下。而且詹冬吟的母親一直認為,她的丈夫,不可能是貪贓枉法之輩,她還說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是被冤枉的。
可這又能怎麼樣呢?
屈墨臣的父親,又何嘗不是被冤枉的呢?
就以屈家世代為官清廉的品行擺在那裡,屈墨臣的父親照樣還不是被砍頭了嗎?
只不過朝他那邊網開一面,說是看在屈家世代忠良,且清廉的份上就不做滿門錢財珍品都充公的事宜了。而是只尋出了被屈墨臣父親與詹冬吟的父親所貪贓的金額全部上交給朝廷即可。
即便如此,屈家這些年在屈墨臣的母親——許氏的經營下,還有別處的收入。
許氏的娘家,本就是富賈,自當她嫁入屈家之後,陪嫁的嫁妝屈家一個字都沒動過,屈墨臣的父親更是提議,許氏可以用娘家的嫁妝來做一筆生意。
許氏本就是富賈家中的千金,在做生意這方面,倒是天賦異稟。
短短几年下來,她就賺了個缽滿盆盈。
試想一下,屈家四代為官清廉,而且從未有過挪用公款,或者偷偷剝削民脂民膏,或是接受地方官員的賄賂錢財,可以說屈家沒人長膘的主要原因,是他們只依靠當官來的那低微薪酬,實在是不夠買肉長膘的。
而且許氏賺來的錢財,也是只進不出。
直至屈家當家的被斬首示眾,屈墨臣的爺爺也因為早就辭官,所以家中的重擔就落在了他的母親的肩上。
這些年,屈家的一切開銷,基本都是許氏這些年做生意攢下來的小錢。
屈家對詹家的補償,詹家永遠都是拒絕。
可屈墨臣對詹冬吟的好,詹冬吟的爺爺奶奶卻是並不拒絕。
所以一開始是屈墨臣的爺爺,示意屈墨臣每年都要拜會一下詹家這門遠房表親,可當屈墨臣第一眼見到詹冬吟這位可憐的小丫頭時,他就在心裡暗自決定,以後即便爺爺不再提起,他也會來揚城,陪一陪這位早年父母雙亡的可憐小女孩。
往年,屈墨臣都是正月初二啟程,乘坐馬車,到了正月初四的早上抵達揚州城,然後花一天的時間,在詹冬吟的陪同下,遊玩一天。第二天就動身返回渝州。
不過今年與往常有些不太一樣,屈墨臣一直待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這一天,還沒離開揚州城。事實上,屈墨臣此次來到揚州城,除了過年走親戚之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只不過當他見到詹冬吟這位可憐的小女孩後,他就有點不捨得將那件事做完,所以他才一拖再拖,一直沒有離去揚州城。
第二百零七章 屈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