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講一下戲,就是這個片子,我是怎麼想的,我希望你們能達到什麼樣的水平。」
宋和方繼續聽。
應著王導的背景音,也回憶劇本本身的內容。
劇本要重現的,是一段婚禮。
前年南方大雪,無數乘客滯留不能回家,剛出火車站的大巴上,外地打工,原本決定今年回老家結婚的情侶,困在這條馬路足足五天,不能按時回家。
乾脆選擇就地結婚,乘客們用鋪蓋給女子做了簡易的紅布婚紗,又用麻將桌的毯子當蓋頭,湊了些吃食權當婚宴,車上的大多是外地打工的勞動者,不會哼《婚禮進行曲》,但都會唱《生日快樂》歌。
於是,這對新人便在眾人的生日歌中,在堵得動彈不得的異鄉馬路,在呵氣成霜的車廂里,下車,上車,跪拜,完成了人生中獨特的婚禮。
「……這個片子,拍的時候我們是要露臉的,也要化妝,也要穿戲服——一切按照正常的來;片子傳上去了,是不是要剪輯,打馬賽克,這不是我們說了算。」
王德發看似給眾人,其實主要是給帳篷內的兩位老師說。
他的團隊處理這種邊緣片子已經頗有經驗,但兩位在校生可能還不清楚;這種片子演的太動情了,導演也為難,片子根本留不了;當然太壞了影響演員本人風評,最好是不上不下,就剛剛好過關。
不上不下不是說演的平庸,而是該給什麼反應就給什麼反應,觀眾知道在演,也知道演到位了,不必要自我發揮,不必要演的深入。
一切以效率為準。
宋和方是王德發意外請來的兩個小代通天代,但重要的不是拿一百個人頭拿的痛快淋漓;而是速度結束比賽開下一把。
不知道,這倆能不能聽明白。
宋佚肯定是明白了,這種水平對她來說剛剛好,念在經驗少,也許勉強有點超出;她有點小緊張,小聲重複台詞,想像的等會兒自己的詮釋,分出神瞥了一眼方沂。因為要說實話,她的緊張,有幾分是來自於方大神的。
那堂課之後,宋同學徹底是見了天外有天。
萬一方大神火力全開,她直接被當場干碎了,接不住怎麼辦。
這邊方沂忽的想起自己前幾天腦海里的面具徽章,他嘗試著呼喚它,卻沒有反應,只當自己那天真的胡思亂想了。
是這樣嗎?
方沂也不是水貨,當初是雙第一考進的學校,本身是有素養的,不開掛也能制霸同水平段。他往腦子裡過了一遍劇情,也是幻想心中的小人如何演戲,怎麼給反應。
「當前等級1【5/100】」
徽章忽的彈出來,依舊是沒反應,但多了數字。
當時是零吧。
方沂略皺眉,攤開自己剛剛通讀幾遍,附有心得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