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錯,甜的。」
「你的口紅?」
「什麼口紅啊,我在家從來不化,哦,今天你來我還是打扮了一番啊!我在說些什麼啊,你快忘記吧,方沂,就當我胡說。」
方沂用手背在自己嘴上擦了一下,抹出一道很明顯的紅印。
劉天仙整個人一下清醒了,「原來蹭了這麼多嗎?」她捂住臉,砰砰踩樓梯,上去補妝,「方沂,假如我變成了大花貓,你也忘記吧,總之,除了答應我的,其他都忘記。」
她在梳妝鏡前,頗為矛盾,又想精心打扮,這自然需要功夫;又想立刻下來,因為方沂和她在一塊兒的時間實在不多。
鏡子前,果真是一個大花貓啊。
劉天仙最終還是下了決心,與其打扮好,不如直球去也;她手掌心手背全用上,三兩下索性把溢出來的口紅印抹勻,看上去沒那麼奇怪了,就匆匆的蹦下去。
然而,劉母已經在招呼方沂吃飯,並對她說,「茜茜,你來了。」
什麼叫,我來了呀,這不是我家嗎?
餐桌是一條長長的西式餐桌,劉天仙毫不客氣坐在主位上,發現方沂作為客人,在離她最遠的那一頭。她於是又從凳子上下來,跑到方沂那邊,好離他近一點。
劉母皺眉喊了聲,「茜茜!」
什麼意思呢,是怪她太熱情,還是吃飯的時候沒規沒矩,顯得她沒人教。
老實說,因為幾乎是母親帶大的,怕人說沒家教的閒話,劉母在禮儀方面對她相當之苛責,有時也轉變為嚴父的形象。
她倒不是真的怕惹母親生氣,好吧,確實還是怕的。
她便回到了自己位置上,撐著腦袋,看對面孤零零的方沂,如果方沂和她眼睛對上了,劉天仙就會露出自己酒窩。她的腳在桌底下煩躁的來回甩,真想那一邊的方沂也能領悟到。
終於,一腳踢到了方沂,原來他的腿也伸過來了嗎?我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但是,劉天仙在心中估量了一下距離,方沂的腿也長的離譜了吧,他又不是二十幾頭身的麵條人。
那踢到的腿,是誰的呢?
劉母摁著太陽穴,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用快子的另一端戳了一下女兒的額頭,「茜茜,吃飯這會兒也忍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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