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本許家前輩的讀書筆記。」
許紀民苦笑道:「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事情不妙。安介年少無知,他不明白七使徒隱修會是六姓七宗的禁忌。這幾百年來,只要沾上這個事的人,就沒有好日子過。」
「從七使徒的船隊傾覆開始,六姓七宗的人只要跟七使徒有一點沾邊。出門坐船就會遇到海難,幾乎無一例外。族人們都說那是七使徒的詛咒,七使徒隱修會也成了一個不能提的禁忌。」
許紀民滿面愧色:「得知安介觸犯六姓七宗的禁忌,我就連夜從美國趕來。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他們都說洛先生出門採藥去了。還好洛先生沒事,不然我萬難辭其咎。」
「再說清楚一點。」洛雲峰食指輕輕敲著桌子:「你做為一個家族的領導者,也會被這種不著調的傳言嚇到?」
「不是傳言,因為這個詛咒至今還在起效。」許紀民認真道:「我不相信什麼詛咒,在我看來這幕後一定有黑手。」
「所以我下過大力氣追查過,最後所有矛頭都指向一個名叫卡爾頓的男人。他一直在查七使徒隱修會的事情,近半個世紀來他一直在這麼做。」
「被他查到的人,無一例外都會死於非命。這讓我對他起了疑心。」
「為了消滅這個男人,我藉助黑暗聖堂的力量,以七使徒的名義派人去圍殺他。結果他成功逃脫,而圍殺他的殺手,在回來的路上遇到海難,屍骨無存。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不由得我不信。」
說著,他掏出一個大文件袋:「卡爾頓的照片和相關資料都在這,請洛先生過目。」
洛雲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聽起來像是波塞冬守衛幹的好事,他這麼做的原因,大概是想將七使徒從歷史進程中抹去。
畢竟最初發現神域的人,就是七使徒的信眾。
只有完全消滅七使徒的信仰,神域的事情才能被徹底隱藏。
可惜他遇見了我,這輩子已經走到頭。洛雲峰心中暗笑,臉上卻露出凝重的神情:「好吧,謝謝你的警告。以後我會注意的,沒事的話我不會去坐船。遇到叫卡爾頓的男人,我會先動手殺了他。」
看見洛雲峰沒有惱怒和發火,許紀民終於鬆了口氣。他太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能力,他要是記恨許安介——整個北美許家都要跟著倒霉。
「難得洛先生對六姓七宗的事情感興趣,」許紀民笑道:「我也很久沒跟人聊過這些。今天要是洛先生還有別的疑問,請您儘管開口。只要是我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