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言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他按住想要說話的陳若玟,朝馬行長舉起了酒杯。
「勞馬行長費心了,我敬您一杯。」
馬行長心不在焉地跟白謹言碰了個杯,卻沒喝酒,只用眼神催促白宇棋什麼。
白宇棋接收了信號,不緊不慢地拿起酒杯繞到飯桌另一頭,跟白謹言和陳若玟挨個碰了個杯笑著說了兩句什麼,又和馬行長喝了幾口酒,最後才又繞回了白謹言旁邊。
「謹言,咱們父子倆談談。」
白謹言有點不放心地看了陳若玟一眼。
雖然馬行長表現地不是很明顯,但陳若玟和對方握手時臉上的反感和用力把手抽回的舉動還是很顯而易見的。
白謹言實在不願意以最壞的惡意去揣度自己的父親,但他不得不往壞處多想一想。
「就在這談吧,都是自己人。」
陳若玟當然是自己人,可馬行長……至少白宇棋肯定不會當面說他是外人。
白宇棋看了馬行長一眼,對方馬上中氣十足地笑了一聲。
「看來父子倆要說悄悄話了,沒關係,不用顧忌我,清官不斷家務事,我喝酒,你們父子倆聊。」
白謹言剛想說些什麼,就見陳若玟對他笑了笑。
「沒關係,你和叔叔談就行,記得要好好談。」
陳若玟把「好好」兩個字咬得極重。
談清楚,這個當爹的到底想對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做什麼,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漿糊或陰謀詭計。
白謹言擔憂地看了陳若玟一眼,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抱了她一下,跟著白宇棋出去了。
兩人剛離開,馬行長就迫不及待地把座椅挪到緊靠著陳若玟的邊上,對她舉起了酒杯。
「陳總,咱們喝一杯?」
陳若玟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她倒要看看,這個馬行長到底想幹什麼。
她就不信了,有人敢在南城的地界上打她陳若玟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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