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行啊,你小子傷成這樣還面不改色的,甚至還有心情泡妞?」
魏昆一拆開白謹言手臂上的襯衣袖子就皺起了眉頭,一邊利索地為他清洗傷口,一邊還不忘調侃。
「你別亂說。」
白謹言臉色慘白地打了個哆嗦,剛才還能勉強忍住的疼痛被醫用酒精一刺激,讓他忍不住長嘶了一聲,要不是考慮到陳若玟就在門外,怕她聽到擔心,他都忍不住想叫出聲來了。
「外面那個就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青梅竹馬?臉長得還行,但看上去好像不太頂用啊,你怎麼會喜歡那種柔柔弱弱的類型。」
「都說了讓你別亂說了……」白謹言有些哭笑不得,「她只是擔心我,柔弱這個詞跟她一點都不搭邊好不好。」
魏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動脈血管都傷到了,虧你小子居然還能堅持到現在。你是做了什麼壞事遭人報復了,還是跟別人爭風吃醋?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白謹言剛準備答話,另一邊魏昆就直接一根針管扎到了他手臂上。
「要打麻縫合血管,你省點力氣,別說話。」
……
陳若玟在門外等了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才再次打開,魏醫生向陳若玟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摘下了口罩。
「回去修養一個月,不要有大動作,千萬別碰到傷口。」
陳若玟連連點頭,目光止不住地往手術室裡面瞟,那模樣倒是把魏昆給逗笑了。
「進去吧。」
話音剛落,陳若玟就一陣風似的衝進了手術室。
裡面的布置十分簡陋,而白謹言則是半躺在外間的病床上,失血過度的臉上到現在還是一片慘白。
陳若玟自責極了。
白謹言讓她坐到了自己的左手邊,好脾氣地揉了揉陳若玟的頭髮。
「還在生我的氣嗎?」
陳若玟一個勁地搖頭。
她小心地伸出手,指尖停在白謹言右手綁帶處的上方,想碰又不敢碰。
「很疼吧?」
白謹言搖頭:「只是看著嚇人,沒有那麼疼。」
陳若玟才不信:「幹嘛要用自己的手臂去擋啊,你就不會直接把人踹開嗎?」
「當時沒想那麼多,完全是條件反射。」
陳若玟不說話了。
她看著繃帶縫隙中透出的那抹鮮血的印記,眼睛不知不覺又紅了。
感覺到面前人的異常,白謹言微微低了低頭,然後輕嘆一聲,手掌從後攬住陳若玟的腦袋,將她攬進了懷裡。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這幾天是在為什麼事情生氣?」
陳若玟搖搖頭,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不重要了。」
那些所有因為不確定而帶來的焦躁,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94、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