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與吳清璇對飲論茶時的佳話。」
張子文楞了楞,「所以呢?」
李曉蘭道:「所以當時你們喝的茶,我都弄了一批收藏著,並以你們當時所討論的那些要點去喝,如此也有許多人效仿,導致現在這些茶的價格大漲。」
張子文道:「這麼說來,那些茶商欠了我和吳姑娘一筆代言費?」
李曉蘭眼睛一亮,「這樣想的話,你的生意思路就處於正軌了。但實際上你卻喜歡反著來?總要走在虧本坑爹的路上,譬如你經營海軍的方式?」
「我經營方式不存在問題,等將來你就懂了。」張子文岔開,「直接點算了,我這次來找你是借錢的。」
李曉蘭有些臉黑,「你出錫礦了?」
張子文有些尷尬的搖頭:「沒有。」
李曉蘭便有些為難:「那你有什麼呢?譬如說抵押的資產,技術,獨到的經營管理模式等等?你都坑了我一次好吧,借給你們的船有去無回。」
「……」張子文繼續尷尬中。
李曉蘭有些心疼的看看他,又道:「合作夥伴呢?譬如說我和你結下善緣,我的身價和扛風險能力就得到了提高。你想這時候讓我借錢給你,你得讓我知道,和之前困難的日子相比,你們現在有什麼不同之處?經營思路我不想說你,但在這地區政治因素很重。考慮到東南房大佬何執中進蘇州,聽說他態度曖昧。如果他是你的『合作夥伴』,對你有利,也是能影響到我對海軍前景的判斷。」
張子文道,「老何人如其名,叫執中的麼,你當然知道他其實不會是誰的朋友,也不會是誰的敵人。關於他的因素不必考慮。」
李曉蘭不禁楞了,「說的有些道理。但以你的性格而言,若得罪了他總不是好事吧,總不能說對我投資給你的安全性有利吧?」
張子文道:「關於這個問題,你的切入點錯了。對於何執中這人要反過來看。你要反過來問,他得罪了我對他有什麼好處?說穿了,他連朱勔問題這麼大的人都不敢得罪,你覺得他敢得罪我虎文?」
李曉蘭楞了楞。
張子文道:「在這個基礎上,我卻緩和了與蘇州的關係。劉知州已經默認支持我,會把礦石官牌價提高五個點。」
到此李曉蘭略微動容,無疑,在這裡混最大的一個因素就是劉逵的態度。
在這之前,劉逵對海軍持有比較負面的態度,誰都以為海軍支撐不住、連帶小張銀號要玩脫的情況下,是真有些不科學,張子文在管理生產上的確有獨到之處,竟是穩住了局勢,用產量攤薄了固有成本,做到了勉強平衡。
「如果這樣的話……好吧,還真被你盈利了。」
李曉蘭有些無語,但無奈他就是做到了。
張子文道:「所以說,雖然我沒出想像中的錫礦,但既然能盈利,代表了一定的嘗還能力。劉知州態度轉變就是你說的夥伴,我對工人的管理,也算技術的一種。」
李曉蘭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沒理由不借錢給你?」
張子文道:「我的意思是,你已經有了借錢給我的理由,考慮你我關係,既然有了理由你應該借。」
李曉蘭白他一眼,「說的跟真的似的,你我什麼關係啊?」
張子文道:「你不要東拉西扯的,如果你不信我說的這些,我有辦法證明給你看。」
「不用證明,你說了我就信。這是當初說了要借你的五萬貫,拿去吧。」
李曉蘭一副早把錢準備好了、只差少一個借出去理由的樣子,遞給了五萬票子給他。
張子文收好笑道,「明日我讓人把海事局的憑據送來給你。」
「這倒不是很重要。」李曉蘭搖頭輕聲道。
張子文離開後,一個雍容華貴的年輕男人走入廳堂內,強勢的意味注視著李曉蘭。
「大兄這是……」
李曉蘭竟是被他看的有些不安。
又注視了三個呼吸,她大哥才道:「你總把家裡的話當做耳旁風?」
李曉蘭真有些怕他,遲疑了很久才道:「大兄明見,關於借錢這事你也聽了,有理由的。」
大哥冷冷道:「那些理由我不關心,我關心的是你的態度。你在專門找理解借錢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