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採辦好了?」心腹道。
「不,再採購一次,這次要加倍援助他們。」
……
酒鬼婆娘哭的死去活來。
這是因為老酒鬼作為工頭,主持交易礦石時也被扣下了。
平時在身邊,每次見他那酒糟鼻都想把他打死,但這大冷天的,被抓進去也不知道要遭遇什麼虐待,哪怕知軍老爺一直說會想辦法撈人,但以這年景形勢看,人家有意為之,興許出來就是殘廢。
「不好了,崑山縣許老爺親自來了,崑山差人傾巢而去,來勢洶洶。」
屋漏偏遇連夜雨,徐寧也這個時候進來匯報。
張子文猶如躲高利貸一樣,迅速找來純鋼安全帽戴上後就往外跑,「就說我不在。我先去礦井裡避一下風頭。」
進礦井前,又湊著劉光世交代了幾句耳語,然後閃不見了……
「張子文你躲哪去了,快些出來!」
不久後許志先帶著趙班頭以及三十弓手來勢洶洶,到處找人卻找不到,「躲了初一你十五怎麼辦?當初借牛車時,誰說『小馬拴在大樹上穩穩的』,本縣上了你的當,車就算了,但現在我崑山牛都被套牢了,到生產時節完不成任務,州衙和戶部怪罪下來我怎麼辦?」
很不幸,當時為了一口吃成胖子,想擼一票就收手,張子文便親自去崑山找父母官老許,說以人格擔保,和崑山縣聯席走私,崑山以牛車和護航幹警入股,張子文以礦石入股,一起分享溢價的部分。
「不但牛出了事,我崑山差人都被抓進去了,他們的家人現在聚集在縣衙找本官問說法。」
許志先老也找不到張子文,臉就有些黑了,大喊大叫,「你若在不露面我就要抓人了。」言罷,不懷好意的看著劉光世等人。
劉光世趕緊端茶倒水,並以張子文的吩咐,湊近低聲道:「許老爺息怒……雖說出事了,但我海事局一定能把這事擺平,給我家大人一些時間吧。末將倒真不怕吃牢飯,問題如果我不在這裡,這整個領地的人沒人管理,一起進蘇州散步,可就大家都不好了。」
心口疼。
許志先已經不止一次被他們這樣要挾了,便說不出話來。
相比起來這是政治事件,真會出事的。而官府財務違規弄小金庫,損失耕牛啥的僅僅是失誤而已。
最終許志先道:「躲是不可能躲得掉的,你告訴張子文,這事他必須出來扛。牛的問題可以緩,但我崑山差人,絕不能被他們以走私名譽給辦了,給你們七日期限解決。否則你們不給我活路,我也不給你們,我會對朝廷上書請求驅逐海軍,理由是海軍破壞了我縣民生大政。」
「沒那麼嚴重的吧?」劉光世也嚇一跳。
許志先道:「本官有路走的時候當然沒那麼嚴重,但如果我沒路走,就這麼嚴重。人都是逼出來的,我以為你知道這事的?」
言罷帶著差人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