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標記。」
子車無奇一下子臉色就沉了下來。
東方在玉匣中聽得一愣,看著子車無奇手腕上的標記,下意識的也想抬起手腕來瞧,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手了。
腕上刺白鶴,這是雲笈宮每個弟/子都有的,大家左手手腕上都有一隻很簡單的白鶴標記。
以前東方手腕上也有,不過後來,東方叛教而出自立門戶,就親自將左手腕上的標記給烙沒了。
按照夷玉的說法,參與分屍的竟然還有雲笈宮的人。但是瞧子車無奇的表情來看,子車無奇是不知情的。
夷玉在子車無奇出神的時候,一屁/股坐在了圓桌邊,用灼灼的目光瞧著玉匣,說:「這寶貝盒子落入凡間,真是太浪費了。今天我要好好瞧瞧。」
他說著要伸手開玉匣,不過可想而知,根本沒碰到。
東方一陣頭暈目眩,已經被子車無奇托在了手中。
夷玉沒碰到,說:「憑地這般小氣?你若是想修為更進一層,根本不需要練什麼龍甲神章,不如和我雙/修?我們都有益處。」
子車無奇都沒有接他這句話,看似非常不屑,只是說:「你還知道什麼?」
夷玉一時語塞,說:「嗯……一時想不起來了。」
其實他知道的也就這麼些,根本沒有再多了。
子車無奇聽他這般說,乾脆轉身就往房間外面去。
夷玉一瞧急了,縱身一攔,依著門板不讓他離開,說:「你怎麼說走就走,我告訴了你,你要幫我找純青琉璃色了罷?快用你的蓍草給我算算,我的純青琉璃色在哪裡?」
子車無奇不悅的皺眉,說:「改日再說。」
&行。」夷玉說:「我的純青琉璃色是寶物,改日萬一有閃失怎麼辦?萬一有人……」
夷玉還在喋喋不休,結果突然就瞧子車無奇身/子一晃,然後一下子竟然跌倒了下去。
夷玉話音戛然而止,瞪著眼睛,有點嚇懵了的樣子。
子車無奇突然倒下,東方也嚇了一跳。玉匣也從子車無奇懷中掉了下去,一陣失重感搞得東方很難受。
東方還以為自己非摔個鼻青臉腫不可,但是誰料子車無奇卻在迷迷糊糊之間,竟然還伸手接住了玉匣,用身/體給玉匣做了個緩衝。倒下的時候,將玉匣抱在懷裡。
&餵?你還好罷?不會是死了罷?」夷玉不敢貿然碰子車無奇,就怕子車無奇的蓍草再給他上烙刑,說:「你死的也突然了點。」
子車無奇呼吸微弱,臉色非常的灰白,一瞬間東方也是呼吸一窒,有一種子車無奇是要不行了的錯覺。
子車無奇緩緩睜開眼睛,不過他試了一下,沒能站起身來。
&我起來。」子車無奇冷淡的說。
夷玉本來還想還嘴來著,不過被子車無奇冷淡的模樣嚇怕了,趕忙很乖/巧的就把子車無奇給扶起來。
夷玉把子車無奇扶到床/上,讓他靠著半躺下來。
子車無奇一直將玉匣死死抱在懷裡,夷玉瞧得直嘆氣,說:「我說你這個凡人,好生奇怪。自己都要掛了,怎麼還抱著這個匣子。」
子車無奇不說話,只是靠著慢慢調理呼吸。
夷玉在他身邊轉了兩圈,說:「唉,我掐指一算,你之前歷劫也是很順利的啊,只差最後一個關頭,卻自尋死路,非要管閒事兒,不但歷劫失敗,而且修為和肉/身都受創嚴重。你說你,好好的就要能當仙君了,現在卻搞得身/體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大/爺一樣。」
子車無奇皺了皺眉,聽他喋喋不休的,似乎有點厭煩了,說:「人/世/間,總有一些事情,比當仙君更有/意義的。」
&的好說的好。」夷玉說著突然出手如電,趁著子車無奇虛弱,將他懷裡的玉匣給奪了過來。
東方感覺一陣顛簸,早晚自己這張俊臉要撞成大餅臉。
&下他。」子車無奇瞬間就被惹惱了,想起身去搶奪,但是現在他身/體似乎不太允許。
夷玉笑著說:「我也覺得這人/世/間好玩的挺多,我對這玉匣就很有興趣。你病成這樣,還一路奔波勞累,可別再生氣動怒了,老老實實躺著罷。我只是拿來把/玩把/玩,又不會給你玩壞了。」
14.二曰老苦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