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腰間摸下一根蓍草,動作特別的快速。
日暮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這一回頭,就感覺有東西噴濺在了自己的臉上。
竟然是血……
日暮都傻眼了,趕緊摸了一把臉,就看到子車無奇竟然走到了那白髮蒼蒼的屍體前面,然後用蓍草一划,那屍體的腦袋一下子就搬了家。
別看蓍草一根根的,好像無棱無角,但是鋒利起來比刀子還要快。子車無奇抬手一落,蓍草在那屍體的脖子一划,電光火石之間,那顆腦袋就脫離了脖子,一下子滾落下去。
雲笈宮掌門人出陰魂奪舍了東方的肉/身,所以才導致自己的肉/身沒了生氣。雖然雲笈宮掌門人的肉/身已經死亡,但是是剛被捨棄不久的,身/體還沒有涼下來,腦袋突然搬家了,鮮血就噴了出來。
不只是日暮懵了,那本來準備厲害的雲笈宮掌門人也是一愣。
他親眼瞧著自己腦袋搬家了,似乎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
子車無奇一點也不含糊,他身上都是血跡,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剛才被頭顱噴濺上來的。總之,和以前乾乾淨淨的子車無奇一點也不一樣。現在的子車無奇臉色慘白,滿身都是血跡,好像是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一樣。
子車無奇冷笑了一聲,在雲笈宮掌門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嗤嗤嗤」幾聲,用蓍草將他屍體的胳膊腿全都卸了下來,轉眼之間屍體就被大卸八塊了。
日暮可從來不知道,子車無奇竟然還能這麼心狠手辣。
屍體被/拆解了,一下子簡直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血水流淌著,往低矮的一邊流過去,但是正好被結界擋住,積攢了起來,不能再往前流了。
雲笈宮掌門盯著東方的身/體,眼瞧著自己的屍體被分屍了,雖然他有了新的軀體,但是這對他來說,打擊還是很大的。
那掌門人頓時臉色猙獰,渾身都充斥這一股黑氣,說:「子車無奇!你好大的膽子!」
子車無奇非常冷靜,眯著眼睛回頭瞧他,說:「誰也不能傷害東方,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雲笈宮掌門本來都要走了,但是現在子車無奇成功的激怒了他,那掌門人也不走了,立刻走到結界前,抬手就劈下來,接連不斷的去破/壞結界。
一時間山洞真的有些不堪重負,不只是劇烈的晃動起來,金燦燦的大殿裡不停的有東西從頂上掉下來,悉悉索索的。
子車無奇受不住這麼大的衝擊,差點跪倒在地上,日暮趕忙搶了過去,一把扶住他,說:「行啊,有本事,一下子就把他給留住了。」
若是真叫那雲笈宮的掌門人走了,他們的計劃就要落空了。眼下那掌門人被他們給激怒,正瘋狂的砸著結界,砸結界也絕對是要消耗能力的。
子車無奇受不住這麼大的衝擊,又咳嗽了幾聲,咳出了不少血來。
日暮有些擔心,又非常的氣氛,說:「這老不死的,實在太陰了,把他肢解了實在不解氣,等著,待我把他剁成肉泥!」
日暮可不是說著玩的,還真的跑過去把那雲笈宮掌門的屍體剁成了肉泥,那叫一個血肉模糊。
日暮一邊弄一邊冷笑,說:「這樣下好了,他如果想要再出陰魂,都不可能回到自己原本的身/體裡去了。」
其實子車無奇也是這麼打算的,他們要逼雲笈宮掌門儘快進入蟬蛻期間,然後就可以將雲笈宮掌門的魂魄從肉/身中強行擠出去了。到時候他脫離了東方的身/體,原身又已經被分屍,根本就不能再回去,這樣一來,下場可就慘了。
那雲笈宮掌門雖然一切都算過了,卻似乎的確沒想過東方會蟬蛻的這個問題。如今他根本不把日暮和受傷的子車無奇放在眼中,子車無奇還激怒了他,他現在只想把日暮和子車無奇碎屍萬段。
子車無奇和日暮的結界雖然結實,但是整個禁地山洞都要倒塌了,結界哪裡還堅持的住,已經搖搖欲墜。
日暮有些擔心,低聲說:「無奇,來,我背你,看來我們馬上要跑起來才行。」
子車無奇硬撐著站起來,說:「我可以走。」
日暮剛想讓子車無奇不要逞能,結果子車無奇已經硬撐著站起來了,喘了口氣,就冷笑一聲,說道:「山洞就要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