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坐進浴桶。
浴桶有點窄,卻很深,坐下去剛好到下巴,稍微低下頭就會嗆水。
「主子,」祁庸皺起眉頭,「可有古大夫說的感覺?」
「沒……」有這個字還沒說出口,姬瑄就臉色大變。
他感受到了那種螞蟻噬骨的難受,一波接著一波,放佛洶湧的波濤,望不到盡頭。
癢中帶痛,痛中帶麻,隱隱還有一股血管破裂的感覺。
只一瞬間,姬瑄就忍不住輕哼出來,而後,密密麻麻的汗珠在額頭浮現。
「主子,」祁庸連忙過來擦汗,「您先忍忍,奴婢叫古大夫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減輕一些。」
光是看著,他就覺得害怕,更別說身處其中的主子。
「別去,朕,能忍!」
他是大周的帝王,大周的天,絕對不能被這點痛苦打倒,無論何時,都要維持帝王的儀態。
說完,嘴唇緊閉,挺直腰板,直直地坐在水中。
見狀,祁庸卻越發擔心,他怕自家主子硬撐著。
不敢離開浴室,又怕自己大聲喊會驚擾苦苦堅持的姬瑄,整個人不安地來回度步。
恰在此時,門咯吱一聲打開。
看到劉之遠端著托盤來,祁庸有些失望,「怎麼是你,古太醫呢?」
「我師父在調配別的藥,下官來給陛下施針。」
聞言,祁庸面露喜色,「可能減輕聖上苦楚?」
「不能,」劉之遠解釋,「活絡骨血就這樣,沒辦法避免,扁鵲再世都不行。」
「那你為何施針?」
「聖上頭部並沒有浸泡其中,必須施針輔助。」
說完這句,劉之遠不再理會祁庸,用酒精給銀針消毒。
少頃,轉頭囑咐,「你扶著聖上的頭別讓他動,不然不好下針。」
這些針本來就是為了活血疏淤,肯定會加重痛楚。
頭頂上死穴那麼多,手再穩,病人不配合都有失手的時候,必須未雨綢繆。
劉之遠心裡,不怎麼相信姬瑄的忍耐力。
畢竟,這藥浴的滋味,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有多麼痛苦。
而且還要強忍整整一個時辰,折磨的人,嘖嘖……
反正他自己泡過一次後,即使知道好處巨大,也不願意再體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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