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木站起來,撐開雨傘。
「回哪裡?」張銀不解問道。
「昨晚打雷的地方......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林木說完便打著傘走進了雨里。
「打雷的地方?」小胖子在後面喊道:「昨晚整個金頂都打雷了,你說的哪裡啊?」
林木回頭道:「你們先吃早飯吧,我去看看就來。」
說完便拾階而上,再次朝昨晚那個小山包走去。
幾分鐘後,林木已經遠遠看到了昨晚那片山崖。
此時,雨勢比之前更密了,林木在路上看到了不少放棄看日出,回酒店避雨的遊客。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此刻在那個山崖邊卻站滿了人。
林木心裡一跳,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細雨綿延,落在地上濺起,散落化成氤氳薄霧,略顯朦朧的雨霧中,一頂頂形狀和顏色各異的雨傘撐開,為人們隔絕了冰冷的雨水。
在周圍有欄杆保護的山崖邊,一名道姑站在那裡,任由雨水淋下,白色的衣袍濕透,站在周遭一頂頂雨傘的包圍中,
像一朵與世隔絕的白荷花。
她的裝束太特別,沒有帶傘,又是孤身一人,確實有些引人注目。
那張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瓜子臉上帶著迷惘,一雙杏眼警惕地看著周圍,濕透的長髮貼著臉頰垂落到肩上,雙手緊緊握著。
不知是冷,還是其他原因,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有人上前好心地遞上一把傘:「小姑娘,你沒事吧?」
道姑倏地瞪著他,雙眸中警惕更盛,沒有伸手接傘。
「問她也不回答,又不要傘,穿的還這麼奇怪,不會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吧?」
有人議論道。
顯然這個奇怪的女人已經在這裡站了一會兒,並且連續拒絕了好幾波他人的好意。
有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看著她那張令人垂涎的臉,堆著和藹的笑容上前,其中一個伸手要去牽她的手。
「美女,是不是失戀了?不如跟我們......」
道姑的眼神一凜,手微抬,男人就摔了一跤。
「你做了什麼?!」他的同伴對道姑怒目而視,也要動手。
哎喲。
這人也摔倒了,看起來摔的不輕,捂著屁股哀嚎起來。
「你敢打人?這事沒完!」
其中一個拿出手機。
道姑看到他手中的手機,眼中閃過疑惑,警惕地後退半步,右手習慣性地伸向背後,卻摸了個空。
「今天不給個說法你就別想走!」
那男人還在叫囂,拿著手機開始撥號,不知是在搖人還是報警。
道姑一雙杏眼眯起,緊緊盯著手機,厲聲道:「你手中是何邪物?!」
男人愣了下,隨即冷笑:「繼續裝!」
道姑見他擺弄這奇怪邪物的動作不停,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右手倏地抬起......
「等等!」
林木快步走出人群,對兩個男人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她是我妹妹,我帶她出來旅遊的,不小心走散了。」
「你妹妹?」男人瞥他一眼,顯然不信。
林木轉身對道姑說道:「妹妹,你怎麼到處亂跑,我找了你好久!」
他一邊說一邊對道姑使眼色,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懂。
道姑看清了他的臉,神情驟然一變,嘴裡吐出四個字:「賊子,是你?!」
周圍投來無數道懷疑的目光。
林木面不改色,對周圍的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妹妹腦子有點問題,謝謝大家,散了吧。」
說著把手裡的傘遞給道姑。
但她並不接,眼神中依然充滿警惕。
「昨晚謝謝你救了我們,我只是想幫你。」林木站在道姑的面前,低聲對她說道。
然後把撐開的傘移到她的頭頂。
道姑感受到頭頂的雨水被傘隔絕,繃緊的身體微微一松,抬起的手停頓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