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向枕頭邊的手機。
「那我們應該馬上通知刑調局調查那個人才對啊!」
「嗯,這個我已經想過了。」
老婆的話語中還有點「你怎麼才想到」責怪的意味。
「這個山上沒有電話信號也沒有網絡,想打電話給刑調局是不行的。
「我甚至還考慮要不要借一輛車下山去。然後我問了這裡的管理員阿姨。
「山上沒有車輛,連摩托車都沒有。他們每天的人員和物資往來都是依靠每天的睡眠巴士。
「所以我認為,最好的辦法是到了明早,我們派一兩個人坐睡眠巴士下山去通知本地的刑調局。」
「明早?」
孟飛內心有些糾結。所有的案件破獲都是兵貴神速。他總有一種「明早犯人早就跑了」的感覺。
當然這種感覺並不合理。案件早就發生了,犯人要跑也早就跑了。過一夜還過一個月差別不大。
「其實就算是明早通知了刑調局,這案件他們也不一定會重新調查。」
反正也睡不著了,艾婷乾脆合上了書本。
「像這個案件,即便你說的是事實,當時超市里某個人故意給他們裝了乾冰上車,也很難定罪。
「因為乾冰在車上導致窒息這種事,完全可以理解成意外。那個人可以說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他甚至不需要承擔意外事故的責任。因為他只負責打包食材,放入乾冰完全合理合法。
「至於別人在車上窒息了,這和有人喝水嗆死差不多,賣水的人不可能為有人喝水嗆死負責。
「總之只要對方不承認這是蓄意謀殺,就無法定罪。所以刑調局不太可能重新調查。」
「你說的對,刑調局確實沒有調查手段。」
孟飛心煩了撓了撓頭。
「但我們有。
「樊老闆有讀心的能力。只要把樊老闆帶去,就可以讀出對方的真正的想法。
「雖然樊老闆的讀心不能當成犯罪證據,但至少我們能了解事情真相,多確認一個殺人兇犯的存在。
「如果這人還牽連別的案件,我們能找到證據就可以逮捕他。
「反過來如果放任不管,將來就還可能有類似的案件會發生。」
犯罪也是會上癮的。如果有人實現了完美的犯罪而沒有受到懲罰,就可能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你說得對。」
艾婷在被窩裡雙手捂著胸抵制某人的揩油。
「明天下山通知本地刑調局找出當時加入乾冰的那個人,暫時拘押。」
「我們現在就可以下山。」
孟飛又冒出一個主意。
「現在?」
艾婷有點吃驚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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