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不見嗎!」村長重重地一杵拐杖,水泥澆築的地面上直接被破開一個洞,入地三分。
瑾青溪臉色刷的一下煞白,許妍也感覺到不對勁,直接躲在了謝遙背後。
瑾青溪咬著嘴唇,看了下謝遙,終於道:「這件事和謝老師無關,你們究竟想怎樣?」
「好辦!」剛才扒在窗戶上的那個叫做濤子的男人一拍手,笑道:「嫂子,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大哥死了,有我這個好兄弟幫忙照顧你們母女,也算妥當,只要你嫁給我,這就是我們自己的家事,今天這事兒就算是過了,這小白臉我們也放他一馬,怎麼樣?」
「媽!不要!」一聽這話,許妍揪緊了瑾青溪的衣服,小臉煞白。
那男人看自己的眼神,貪婪根本不加掩飾,若是母親改嫁給他,自己將來的遭遇,不敢想像。
瑾青溪哪能不知道?但她看了眼謝遙,認命似的摸著女兒的頭,「小妍,我們不能連累謝老師。」
許妍表情凝固,嘴巴張了張,但最終,沒再反抗什麼,低下頭:「我知道了。」
語氣低沉,她拼命握緊的拳頭,指甲因為太過用力刺入手心,溢出血絲。
這時,瑾青溪突然拿出一個木盒,裡面裝著那個銅鈴,遞給謝遙:「謝老師,請替妾身保管此鈴,若有朝一日,有唐姓之人尋你討要,你將此鈴給出,可保你一場大富貴,算是今天之事的答謝。」
「好。」謝遙沒有多說,直接把銅鈴丟入背包中,突然頓了頓,問道:「如果可以選的話,你會想讓他們死嗎?」
「……」瑾青溪一下愣住,她忽然覺得,自己面前似乎擺了一個按鈕,只要按下去,那些欺負自己的人,就會死去,永遠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想!」她沒說話,許妍突然顫抖著說了一句,引得謝遙看了她一眼。
小小年紀,殺心這麼重,不比我差哎……
「小妍!」
瑾青溪一下捂住女兒的嘴,深呼吸,試探似的道:「死得話,也不至於?但至少,至少,可以懲罰一下。」
「我知道了。」
濤子沒聽到對面在說什麼,但見她們這個態度,知道這個他覬覦了三年的女人,和她的女兒,今天終於要到手了。
看了眼站在旁邊還在接受女人「饋贈」的謝遙,他暗罵一句廢物,不過是長了張好看的臉而已。
「小王小武,把他給我攆走,等會兒沒人了,斷他一條腿。」濤子陰狠地皺眉,不想和謝遙走太近,走太近對比太明顯。
「你還在這幹嘛?沒你事了,你可以滾了。」有兩個壯碩男子從人群里走出,一人一邊,伸手搭在謝遙的肩膀上,準備給他點顏色瞧瞧。
用力一搬,沒有搬動。
謝遙笑嘻嘻地看著他們:「用力點,沒吃飯嗎?」
兩人臉色一變,覺得在大家面前丟了臉,其中一個漲紅了脖子罵道:「我擦你個婊子養……」
他話沒說完,謝遙突然主動往前走了一步,肩膀撞在他們胳膊上。
咔嚓!咔嚓!
無比清脆的骨裂聲。
這兩人粗壯的手臂,就像是路邊可以輕易折斷的樹枝,徹底變形。
在他們發出慘叫之前,謝遙雙手往上探,將其下巴卸掉,往下一拉。
這兩人便立即如兩條死狗一般,腦袋著地,發出令人心悸的悶響,瞬間就不動彈了,甚至都難以判斷是昏過去還是已經死了。
喧鬧的人群一下子呆住,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了什麼。
這個年代,大多數人都有參與過初中的基本體術教育,身體素質不會太差,也學習過一些簡單的搏擊技巧;
尤其這些從事體力勞動的漢子,各個都是打架的好手,就一個照面,整個人就被打到近乎殘疾了?
濤子離得最近,他聞到了撲鼻的血腥味。
他……他殺人了?他的動作,根本不像普通人!瑾青溪到底勾搭了個什麼人!
無與倫比的恐懼,忽然就將他徹底籠罩,看著謝遙一步步朝他走來,濤子徹底怕了,他覺得那就是個死神。
別殺我別殺我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