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機會啊。年輕人好好干,總有出頭的一天。」
呵呵,就知道叫年輕人好好干,一說自己,就說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好好干。
翻來覆去,都是年輕人要多干。立於不敗之地。老狐狸!假正經!
華安特放下手,臉上沒一點淚水,苗修愣了下,華安特說自己要出去做事了,又冷著臉出去了。
談了一次話,苗修再沒找過華安特麻煩。
華安特繼續對著電腦玩掃雷,假裝認真做項目。
就這樣玩了一天,苗修走進大辦公室,看大家都在努力工作,很滿意,點頭,說:「不要太累啊。年輕人好好干。」然後自己下班走了。
他一走,辦公室里的「年輕人」也都走了,只留下梳雨、石可攻、華安特三人。
三人各自吃了晚飯,然後默默在自己電腦面前工作。
華安特是在看電影,其他兩人是不是在工作就不知道了。
夜深了,辦公室里只傳來石可攻翻資料的刷刷聲。
然後石可攻突然站起來,說:「九點了。」
華安特和梳雨抬頭看牆上的表,指針指向九點,照公司的規章制度,九點要開始巡夜,從一樓到五樓,檢查每個房間,並在每個樓層的記錄表上簽字。
華安特拿出一隻手電筒,說:「走吧。」
三人走出辦公室,先從一樓開始。
梳雨走在中間,笑著說:「把燈都打開啊,我怕。」
石可攻去開燈,又噔噔跑過來,華安特打著手電筒,一個房間一個房間隔門玻璃照過來。
到第三個房間時,華安特突然站住,舉著手電筒,手電筒的光照到門玻璃上,又反射回來,照得華安特一臉慘白。
梳雨問他怎麼了。
石可攻躲在兩人身後,不停地往身後看,十分羨慕梳雨的位置。
華安特沒回答,身子也沒動,好像石雕一樣,過了好幾秒,才長出一口氣,說:「嚇死我了。」
「怎麼了?怎麼了?」石可攻小聲問,又往身後瞧。
梳雨也跟著緊張起來。
她本來是不怎麼怕的,可白天聽同事們閒聊,說了很多那個殺人犯龐光炎的事,被嚇到了,免不了胡思亂想起來。
「門裡有人。」華安特指著門玻璃說。
梳雨捂起眼,石可攻臉更是一下子變得慘白。
「不過是我看錯了,誰把工作服扔地上,沒放好的?」華安特連忙解釋。
梳雨這才鬆開手,錘了華安特一下,埋怨他不早點把後半截話說完。
石可攻也沒那麼緊張了,只是再也不肯走最後面,和華安特並肩一起走,梳雨也是,兩人一左一右夾著華安特上二樓。
二樓全黑著,一點光都沒有,走在樓梯上,三人腳步咣咣的響,和回聲撞一起,好像有第四個人跟在後面一樣。
有人撲哧笑了一下。
華安特問:「誰笑了?」
梳雨說:「我沒笑。」
石可攻說:「我也沒笑。」
華安特沉默了一會兒,腳步放緩,手電筒的光打在樓梯的大白牆上,像張碩大的慘白的臉。
華安特問:「那剛才是誰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