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周軍是打算親自把患者送到影像科去做檢查,然後再把人直接送到手術室去。有周軍在一旁看著,這個患者路上轉運的風險毫無疑問會降低不少,「行,我現在就去隔離室。」
隔離室這地方孫立恩來過幾次,但之前幾次要麼自己是被隔離的對象,要麼患者是烈性傳染病患者——膽戰心驚是基本心情,偶爾輔佐以擔心,勇敢,決然和無可奈何。
但這次的登革熱患者就遠沒有那麼嚴重了。登革熱無法直接通過人傳人的方式在人類間傳播。它必須依靠蟲媒才能傳播。也就是說,只要別被含有登革熱病毒的蚊子叮咬,這種疾病就不會傳播。更何況登革熱本身又自限性趨勢,只要不出現非常嚴重的併發症,基本十天左右自然就會痊癒。
被送到急診來的患者當然不是那些沒有什麼嚴重併發症的類型,其中一人出現了顱內壓升高的情況。急診科為他輸注了25濃度的甘露醇,並且在他臉上扣上了正壓呼吸機——這是為了防止患者顱內壓升高後,中樞神經受迫而停止呼吸。
另外兩人的情況也不算太好,一個高燒四十度,現在正裹著冰毯在接受物理降溫。另一個則有輕微的自發出血傾向,四院為他用了維他命k和卡巴洛克注射液。如果情況還有惡化,那就得準備輸血了。
三個患者,三個不同症狀。孫立恩看著病例稍微有些發愁,不過這種愁意很快就消散了不少。他只是今天晚上來暫時替班的而已。不知道曹嚴華醫生今天為什麼請了假,莫非是柳院長過生日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