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到了這個程度,賀曉天也應該罷手了。
畢竟古往今來,如此之慘的奇觀,恐怕唯有住持一人。
讓人打得連面都不敢露,只能躲起來乾瞪眼。
日日夜夜都要承受敵人,在他的地盤上擼串。
尊嚴和面子,豈止是丟了個一乾二淨,那麼簡單。
可惜賀曉天並不打算罷手,並且更加過分的拎著一柄戰斧,遍地搜尋。
一副不把住持給揪出來,誓不罷休的態度。
這是真拿惡靈不當惡靈,當條狗看!!
副區長几人,都不忍心站在一旁看戲啦。
太慘了。
第二天晚上,一身金光熠熠的賀曉天,抬頭仰望著天空。
「唉!反正你是不死不滅的,怕啥啊。真慫!」
話音落下,他舉起肩膀上扛著的疾風戰斧。
然後在大日如來寺外圍,眾人的圍觀下,對著地面狠狠砸了下去。
「轟隆隆......」
土地崩碎,比之佛像揮掌還要恐怖的衝擊波蕩漾開來。
土浪捲起三十餘米,就跟天災末日般可怖。
占地百畝的破敗寺院內,突兀出現天坑。
賀曉天手持疾風戰斧,向著裡面扒拉了幾下。
隨後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看樣子,並沒有藏在此地。」
說完,又扛著斧頭,邁步向著其它空地前進。
「轟隆隆......」
「也不是這裡。」
夜空下,一位金色的巨人,搞起了拆遷。
副區長等人已經驚呆了,在昨夜尋找住持無果下。
今晚,你特麼竟然打算掘地三尺?
臥槽!!
你這太不拿奇觀當東西啦!
就算是一條狗,被人給逼急了,它也是會咬人的。
事實證明,副區長他們想多了。
因為住持,在賀曉天的狂轟濫炸下,始終憋著不敢出來。
實際上,在如此過分的舉動下。
三頭六臂四條腿,背後長著翅膀的老住持,別提有多麼憤怒。
恨不得對賀曉天,進行剝皮拆骨。
但是打不過,能怎麼辦?
要麼憋著,要麼出去服軟,要麼挨上一斧子。
挨上一斧子?
開玩笑,一旦本體崩碎,他就會陷入黑暗,渾渾噩噩。
唯有第二天,暮色降臨,才會恢復過來。
住持熬了多少年,才算熬出頭?
絕對不能,繼續混沌下去了!
至於服軟?
那肯定不符合他的身份,好歹當年也是跟至強者對峙過的人物。
現如今讓他跟一個毛頭小子,低頭認錯,那不可能!!
不就挖地嗎?
有能耐你就使勁挖,一百多畝地足夠老子藏身的。
累死你,你總不能把這些土地給掏空吧?
而且一旦過了今晚,一切就會恢復正常。
哈哈哈......
正當住持滿臉得意,待在大地之下暗爽的時候。
一柄斧頭破開土地,深入地下。
宛如切了一塊豆腐般從容的,正中他腦門。
「轟隆隆......」
在住持變得渾渾噩噩之前,他覺得貌似去低頭服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把年紀,不至於跟一個小伙子較勁。
賀曉天捅了捅、攪了攪,用力一掘。
一塊巨大的碎石,被翻了出來。
依稀可以看見,佛頭的標誌。
「居然誤殺了!可惜,可惜。」
話音落下,他解開了腰帶。
於是,在明亮的月色下。
副區長几人就見,某個金燦燦的小兄弟,被賀曉天掏了出來。
「咕咚!」
幾個人見此,頗有些自卑的低下了頭顱。
巨大的水流,衝擊在佛像之上。
「爽!」
做完了這一切,賀曉天扛著疾風戰斧,睡覺去了。
第二天,當住持從混沌中甦醒之時。
登時就知曉,賀曉天昨夜幹的事。
藏身地底的佛像,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紅。
仿佛,昨晚那一潑尿,還能聞到味道。
「轟隆隆......」
賀曉天繼續搞起拆遷工作,總之不弄得住持不得安生,他就不會罷休。
老子就是小心眼,一定要讓你跪下來服軟。
不死不滅,不代表是無敵的。
鐵心不是讓他給販賣到了能量研究室,從事被人研究的工作?
牧歌城主不照樣,老老實實在醫科大學內的教師宿舍樓內,給他養狗?
區區一個所謂的奇觀,又算個什麼東西!
跟大爺較勁,玩不死你!!
「住手吧,我們談判。你說到底要怎樣,才能離開寺院?」一臉慈悲的住持,自破敗的大殿中走出。這句話相當於,變相的服軟。
實在是受不了了,金色巨人太能攪和了。
而且看這廝的意思,打算要跟他死磕到底。
最重要的是,意識一次比一次混沌。
固然這一個多星期,相比於住持龐大的精神來說,不得算什麼。
可若是金色巨人,一直跟他耗著呢?
一百次、一千次、甚至是一萬次過後。
誰清楚自己是否還能保持著,清醒的一面!
「跪下,磕頭。從天黑磕到天亮,並且給死掉的清道夫守孝十年,日日哭墳。」
你說尼瑪呢!!
住持臉色登時就拉了下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跪下磕頭,簡直是把他的自尊心給撕碎,扔到地上讓無數人踩。
還特麼要磕到天亮?
這都不算,死掉的清道夫,我還要守孝!
十年時間,日日哭墳?
他又不是我爹,憑啥?
「哼!不可能的。除了這兩條,其他的都可以。」住持冷哼一聲,寒著臉道。
「那你叫我一聲爺爺?」賀曉天試探著問了一句,直接把對方剩下的話給噎在喉嚨里,說也不是,沉默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