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曉天的出現,使得行商們引發了騷亂。
正在排隊等待入城的眾人,像是潮水一般湧向城門。
「關門!關門!」
負責守衛城門安全的隊長,頗為慌亂的吼道。
大批士兵一臉凶神惡煞的開始驅趕,依舊瘋狂湧入的商人們。
他們無論有多麼令人憎恨,也比不上手持殘暴戰斧,逐漸接近牧歌城的金色巨人。
這玩意兒一看便是來要人命的,現在不跑就要讓人剁成餃子餡了。
一些靠後的人,已經有意識的遠離城池。
雖然野外挺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一個要命的怪異。但是總比站在城門口,等死強吧?
「轟隆!!」
兩扇巨大的城門,最終在士兵們的努力下合併。
尚未來得及進入城池的人們,感受著腳下大地的顫抖,一個個面色蒼白。
「轟隆!!」「轟隆!!」
宛如雷霆炸裂的巨響,在耳邊響起。
震得他們頭暈眼花,像是喝醉了酒的醉鬼,腳步錯亂。
「跑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然後,大規模的動亂爆發,數量超過五千的人群,向著四面八方逃走。
「轟隆!!」「轟隆!!」
守衛城牆的隊長,感受著那股近在咫尺的壓迫力,乾咽了一口唾沫。
他望著站在百米開外,一副氣勢洶洶的賀曉天,額頭上大滴汗珠滑落。
姥姥呀!
光是從氣勢上來看,就有些不可戰勝的意思。
何況人家既然敢一個人來,並且擺明了是來找茬,那麼一定是胸有成竹。
否則的話,得多蠢的人才會幹出一人vs一城的自殺丨式襲擊?
另一邊前去通報城主的士兵,來到了閉關之所。
「止步!」忠心耿耿頭上包著繃帶的侍衛隊長,對著來人呵斥道。上一次議事廳,城主大人沒找他算賬。這次若是搞砸了閉關,自己肯定要玩完。
「大人,城外出事了。」
士兵雙手抱拳,一臉急迫道。
「何事!」
侍衛隊長一臉高冷,畢竟整個牧歌城除了城主大人,便是屬他最大。
「城外......城外......城外......」
「快說。」
吞吞吐吐,一臉糾結的士兵,引得他非常不悅。
「城外來了一個城主大人的親戚!」
「???」
侍衛隊長聞言,滿臉懵逼。
房間外二人的交談,自然是被牧歌城主一字不落的聽入耳內。
他一身雷霆閃爍,裸丨露出來的皮膚上,隱隱約約有著閃電的紋路。
別看丹藥極小,但藥力異常龐大。
需得全神貫注,時刻承受雷霆的偉力折磨。
想要變強,一點代價都不付出,那是不可能的。
正值煉化關鍵時刻,他本來不想搭理外面的交談的二人。
結果一句親戚來了,差點沒把牧歌城主給雷的出岔子。
負責守衛城牆的隊長,大概也是沒想到,自己手底下竟然還有如此耿直的士兵。
若是知曉,一定會......掐死他。
暫且不談城主這邊,賀曉天單手將疾風戰斧杵在地面,騰出的手指著對面不遠處的城池,大聲喝道。
「叫你們家老大出來和我對話。」
宛如炸雷般的聲音響起,震得城牆之上的士兵耳膜嗡嗡作響。
「......」
老大?
呸!
那tm叫城主。
「有本事派人查我身份,有本事開門啊!縮在城池之內,你算什麼玩意兒?怎麼著,碎了一顆蛋後,就沒有膽子了?不還是給你留了一顆嗎?」
賀曉天這番話,那叫一個難聽。
尤其是他的嗓門,就跟打雷一樣。
基本上整座牧歌城內的人,全都一字不落的聽入耳內。
處於關鍵時刻的城主,聞言當即吐了一口老血。
敲——里——嗎——啊!
老子的丹藥,半步八品呀。
能不能有點身為強者的覺悟?
你咋能堵著我的城門罵街呢?
等等,老子堂堂三丈山地巨人,坐擁五十萬人口的一城之主,居然讓人給堵門了?
在這一刻,牧歌城主的五臟六腑,挨個爆破。
他當即就要發作,出城與之一戰。
可是突然想起,使者帶來的話。
首領罰他禁足,半年內不可踏出城池半步。
所以說只要埃克斯不進來,我就只能被動的挨罵?
這這這......
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賀曉天一臉奇怪,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你居然忍得了!
不應該啊。
難不成是罵的不夠狠,火還未能拱到位?
「不出來是吧?你給我洗乾淨了脖子等著,老子這就殺進去,把你剁吧了。」話說的輕鬆無比,好像殺牧歌城主,就跟宰一隻雞般簡單。
「大人,啟動六甲陣吧!」城牆之上的隊長,立即對著身旁的黑袍人說道。
「發信號!」話音落下,早就在一旁準備著的士兵,拉響了我在手中的信號彈。
「嗖!」「砰!」
天空中,一座雄偉的城池圖案定格。
四面高大城牆上的大靈士,見此立即啟動了六甲陣。
一層白色的光罩張開,將城池攏入其中。
牆壁上的縫隙,綻放出點點光輝。
「石甲術!」
城牆上出現上百位大靈士,齊齊對著下方施法。
「轟隆隆!!」
土地發生異變,一層層深黃色的物質,迅速布滿了城牆,凝結為石塊。
石塊之上,還有著數不清的石刺。
可以想像,倘若有人攻城,會是什麼下場。
「投彈車!」
寬大的城牆上,一座座類似古代投石機的東西被推了出來。
上面那種黑色的巨大石球,看起來就不好惹。
「弓箭手!」
一隊隊穿戴整齊,手持重弓的士兵,齊齊瞄準下方賀曉天。
箭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