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踩在窗沿上,外面的冷風不斷侵襲著他搖搖欲墜的軀體。
低下頭來,他那幾乎要鑽出眼眶的眼球,刻滿了恐懼與驚慌,以及那離他很遠很遠的地面。
地面到底有多遠?
遠到他跳下去,會變得七零八落,會瞬間成為一縷破碎的亡魂。
可是他卻不能向後半步。
不要我不要
我不想死
「跳下去吧。」
「跳下去,一切都會好的。」
一個女人的聲音自他右側響起。
可他在17層啊!右側是無法觸及的天空。
他轉過頭去,身著工裝的黑髮女人,和他並肩站立,面朝著他。
女人身上,掛滿了珠寶,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她的聲音充滿了蠱惑,「和我一起,跳下去吧。」
「我不要!!!」亞歷山大嘶吼著,然而,他話音剛落,女人的面目瞬間變得猙獰可怖,她伸出枯骨般瘦削的手抓住亞歷山大,帶著他一起前傾,撲向大地。
那一刻,亞歷山大看到那些本應為死物的首飾,睜開了邪惡的眼睛。
——
「他傷得很重,倘若再有一次類似的損傷,恐怕性命不保。」黛安娜在路上為亞歷山大簡單處理了傷口。
「雖然他的描述殘缺不全,但大概能夠拼湊出他剛才的經歷。」白熊說道,「不知道算是幻覺還是夢境,他和那個鬼魂一起跳樓了。」
「是無意義的傷亡,還是在傳遞什麼線索呢」蘇小雨想著亞歷山大昏迷前的囈語,這次社團活動,似乎給予了他們過多的提示。
跳樓的人、首飾、旅行日誌、算命老人、酒店工作人員、夢境、還有剛才的身臨其境
「他看到了首飾和眼睛,是什麼意思?」俞曜提出了疑問。
亞歷山大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我看到了首飾和眼睛」,而首飾一詞,又是這次活動的關鍵。
「難道是跳樓的人的眼睛?」俞曜自言自語,「或者說,他剛才只是感受了一遍那個女人跳樓時的情景。」
「咳咳咳!」從早上到現在都一言不發的柏莎,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但劇烈的咳嗽帶動著她的全身,整個人抽搐般的顫抖。
黛安娜來到她身邊,想要拍一拍她的後背,哪知下一秒,柏莎的手指縫竟滲出血來,她驚恐地拿開手,「咳咳咳,嘔——」她噴出一口鮮血,正好灑在前面伊凡的衣服上。
還好他們走到了偏僻的小路上,附近沒有其他遊客。
「呃」此時此刻,柏莎只覺得喉嚨灼燒似的疼痛發熱,難受的一個音都難以發出。
「情況不太妙。」尹天明抿了抿嘴唇。
惡化的速度,比以往要快。
亞歷山大,也不應該得到額外的提示。
果然還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再堅持一個小時,我們回酒店。」他對著柏莎說道。
「酒店又不是醫院,能管什麼用。」伊凡扯了扯自己沾滿鮮血的上衣,不悅道。
這些一年生,還真麻煩,還不如直接把他們扔在這裡。
N.E這種以惡向善,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我,我們快點打卡,回酒店吧!!」劉彬彬忽然扯著嗓子喊道,眼看俄區的兩名一年生接連
受到嚴重損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