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演告訴的你,當你無意發現一些東西的時候,不要急著去用去兌現。」
「要在最合適的時候,發揮出它最大的用處,對嗎?」
陳瀟雖然在問,但實際上他不需要李金刀來回答。
「這的確是他的風格,雖然我現在也不確定我所見到的那一個到底是不是他。」
「但是從那一本筆記,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最為擅長的就是熟悉人性,並利用人性!」
「他在那個時候一定知道你的內心最渴望什麼,但那個時候的他也無法預估未來,他只知道讓伱將自己所發現的東西全部都保管好,越是重要的越要耐得住性子!」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在煉玉紅死亡之後,他應該有聯繫過你。」
李金刀眼神里全是濃郁的警惕。
甚至還有著一抹震驚,掩飾都掩飾不住。
「原來你對他了解竟如此之深!」
陳瀟沒有任何的神態變化,只是靜靜的說道:
「你這麼說,那也就意味著我們抓到的那一個並不是真正的陳演!」
陳瀟注視著李金刀,後者深吸了口氣才道:
「我不知道你們抓到的是誰,但確實如你猜測的那樣,在煉玉紅死後我確實接到了陳演的來電。」
「在電話里他告訴我,有一個從東州來的偵探他一定會調查十二年前的羊湖魅影案,那個人就是你。他還告訴我,在你的面前,我沒有對抗的能力。」
「只有一個辦法,才有那麼一丁點的希望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那個辦法,就是我自己把自己送進監獄。只有如此,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聽到這裡,陳瀟也不由感到深深的震撼。
看著李金刀,他問道:「是你告訴他顧蓉逼死了煉玉紅是嗎?」
「對,那個時候顧蓉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想他也是從網絡上看到了那些消息,然後給我來了電話。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我也很意外。沒想到過去了那麼多年的一個朋友,他還會再次聯絡我。」
「他到底長什麼樣的?」陳瀟問了起來。
李金刀咧嘴一笑;「我說與不說,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太大的用處。何況,他幫了我那就是對我有恩。他很了解我,而你並不了解我,他知道我這個人有恩必報,所以你問我是沒有用的。」
陳瀟笑了笑:「既如此,那你為何還要將陳演的消息透露給我?」
「我只是不服,不服他口中那個強大到幾乎無人能敵的陳瀟,是不是真的就那麼聰明!現在我服了,你確實很了不起!」
陳瀟並沒有因為李金刀的話而有多麼的沾沾自喜。
相反,他現在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在他的周邊環繞。
抓住的那個陳演,他或許是陳演,但絕不是那本筆記的主人。
也或者,陳演或許並不是指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那本筆記的主人,陳瀟不知道他到底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很熱衷將一個內心出現了黑暗面的人,推向殺人的深淵!
想到這裡,陳瀟不由的感慨:
「他到底經歷過什麼,會讓他變成一個這樣的人?而他所經歷的,或許也是很多人所經歷的。」
「一如在青西抓到的那個陳演想救婁陽一樣,為的可能不是創造什麼利益,而是在獲取某種心靈上的慰藉?」
陳瀟說著,但實際上他也不是很懂陳演的心理。
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感想,去接近那個叫做陳演的人!
李金刀見陳瀟已經對他失去了興趣,也跟著嘆息:
「我算是輸的一敗塗地,當然我也算是舒服了十多年。倒是你陳瀟,如果你沒有找到陳演的話,你心裡肯定不踏實吧?任何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黑暗面,好比當年的我無時無刻想拜託謝延一樣。」
「只要被他遇上了,那麼他一定會將人內心的黑暗全部給勾引出來。陳瀟,在我的感覺里,你和他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真正的見面!」
陳瀟沒有說話,默默的看了眼李金刀後轉身離去。
出了審訊室後,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