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部電影。
因為一個滅煙的動作。
讓陳瀟懷疑王雋的身上發生過故事。
那種懷疑與他現在所調查的事情無關,僅僅只是因為電影裡滅煙的那個角色讓他產生了聯想。
陳瀟再如何的喜歡假設,再如何的走一步看三步,那都不可能提前將王雋當成電影裡一樣的角色來對待。
不過,在進入一起案件之後,對於聽說到的每一個人物,陳瀟都已經習慣性的想要詢問一下。
王雋也沒有猶豫,直言不諱的說:
「張瘋子是我們村裡的一個人,之前考上了名校有一份很不錯的工作。可是後來他家突遭禍事,他在處理完之後整個人就一蹶不振。」
「但因為看著只是頹廢,所以他的家裡人也沒有當做一回事情,直到某一天他的情緒突然崩潰,至此就變得瘋瘋癲癲了。」
陳瀟默默點頭,也不由的看向了王大河。
如果王雋描述的沒差的話,那有了前車之鑑,王雋以及秦清擔心王大河會變成張瘋子也是合乎情理。
再者昨日陳瀟與王大河深度交談了一番,王大河的心裡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所以今天便來到了康馨醫院。
雖然這是一家私營醫院,看什麼病都有可能比其他醫院更花錢。
可康馨醫院很多科室的主治醫師,在陽關縣都算是醫術了得的存在。
陳瀟了解完一切後,見鍾添也還沒有給自己打電話,於是就跟柏興虎說了句跟著王雋一起帶王大河去見了那位心理醫生。
在王大河與心理醫生進行面診時,陳瀟和王雋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王雋:「陳瀟,你現在酒量真心長進不少啊,昨晚咱倆喝那麼多你居然還能把我扶到酒店,厲害啊!」
「你當鳳凰街酒神是開玩笑的?」陳瀟調侃了句,跟著目光看向診室里的王大河,道:
「伱爸這情況應該就是這兩年出現的吧?」
「對,就從前年沒評上職稱就開始不對勁了,再加上一本他準備很多年的書被退稿了之後,人就愈發的不對勁。有時候我也很無奈,你說他遭遇的打擊才哪跟哪?那麼點破事,失敗了再來不就行了!」
王雋的想法很危險。
尤其是對於陳瀟這個重生者來說。
他很清楚,壓死抑鬱症患者的最後一根稻草往往就是他們的親人錯誤的理解。
有人的承受能力強,當別人遭受的打擊在他眼裡覺得沒多大事情的時候,他就會認為對方是在矯情!
陳瀟一臉認真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帶你爸來看心理醫生做什麼?你不會覺得這是花了冤枉錢吧?」
「沒有,絕對沒有!我就是嘴上說說,實際上我確實覺得他病了。」
「病了就得把他當病人來對待,切勿對他說這樣的話。他得的病,表面是看不出來的。有時候你一句話,都有可能是一把殺死他的刀。」
王雋沒多說,只是重重的點頭。
恰好這時鐘添打來了電話,陳瀟接聽過後,就對著王雋說:
「我有事得先走,待會兒幫我和你爸說一聲。」
王雋點頭,陳瀟也就先一步離去。
再次回到了解剖室。
已經休息了一陣子的鐘添恢復了不少精神。
不過他還是和之前一樣,只管做著自己的屍檢工作。
陳瀟也同樣默默的站在一旁。
鍾添每做一步,他就會記一步。
只是他的記憶沒有那麼強橫,能夠隨時回溯所有的畫面。
所以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每一個步驟都看得很仔細。
不知過去了多久,鍾添對韋榮的屍體解剖也已經完成,並且做好了記錄。
這時,三具屍體的解剖也就此徹底完成。
鍾添在做著報告,而鍾添的下屬則是開始小心翼翼的縫合著屍體的切口。
陳瀟看了看,就道:「要不我也來幫忙吧!」
實習法醫頓時就為難了起來,臉色也很嚴肅:
「陳顧